第(2/3)页 “嘿嘿,那时候的陛下,比这晋景公体面多了,至少没掉粪坑。” “滚!” 刘邦笑骂一句,靠近吕雉,压低声音,酒气混着花香: “可说来,那秦始皇的茅厕倒是真气派。” “金砖铺地,帘挂锦缎。” “连上厕所纸的都是细麻布,还有内侍捧香在旁伺候。” “要真掉进去,也算体面。” 吕雉嗔他:“陛下慎言,当心被史官记下。” “记就记!” 刘邦大咧咧地笑,一边夺过樊哙的猪肘啃着,油汁顺嘴角而下。 “咱刘邦一生,荒唐事一箩筐——鸿门宴尿遁,彭城被追抛妻弃子,哪一样不丢人?” “可咱还活着,活得痛快!” “陛下说得对!” 樊哙笑得直拍大腿: “男人活着,就图个舒心!” “打仗冻裤子也照样砍敌首!” 刘邦忽地收笑,摸着下巴沉吟: “这晋景公倒也算个有福的。” “打了一辈子仗,血债累累。” “结果最后死在自家茅厕。” “但总比被砍头赐毒强。” “起码全尸入殓,算有个安稳结局。” 他晃晃手指,笑意又起: “哪像那项羽,被人分尸五段,连块整骨都没留!” 吕雉神色微沉,按住他手腕: “陛下慎言,死者为大。” 刘邦笑着摆脱她的手,走到廊下,看着被风吹得摇曳的梧桐,目光渐深。 “这世上帝王千百种,死法荒唐也罢,体面也罢,能笑着看自己荒唐的,才算真活过。” “要我说啊!” “人活一辈子,不论官多大、权多重,终归一死。” “晋景公死得荒唐,可好歹是死在自家地盘上,临终前还吃上了新麦!” “这叫有口福,比那些饿着肚子去见阎王的强多了!” 他一嗓子震得庭院里的麻雀四散乱飞,扑棱棱落到不远处的槐树枝头,叽叽喳喳,犹如在议论那位千年前命途多舛的君主。 刘邦回身举起案上酒爵,遥遥对天幕一敬,酒液沿爵边滑落,在青砖地上洇出一抹深色。 “晋景公啊晋景公——” 他笑声洪亮,语气里带着几分放达几分调侃: “你那死法虽丢脸,可比我那老冤家项羽自刎乌江有趣多了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