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低声道,语气多了沉重: “帝王的权,不是拿来斗天的,是替百姓撑腰的。 他射得天塌,又怎能射断百姓的穷根?” 朱标看着父亲在奏章上写下“严查”二字,朱笔染红如血。 他恍然明白——父亲的怒,不是暴躁,而是对懒政与荒唐的厌绝。 在这位从泥土里爬出的皇帝眼里,“不干活”,才是真罪。 夕阳透窗,金辉笼罩殿内。 朱元璋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覆在那地上飞舞的檀香灰上。 他执玉玺,重重盖在新拟的劝农诏上,鲜红印泥凝成庄严的印记。 “咱大明,不兴那套虚头巴脑!” 朱元璋声音在空殿回荡: “能让百姓吃饱穿暖的,就是神仙; 敢欺骗百姓的,就送他去见阎罗!” 殿外暮色沉沉,巡逻的脚步与更夫的梆声交织成一曲安宁的夜乐。 金銮殿的烛火亮起,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奏折,也照亮了一个脚踏实地的王朝。 奉天殿内,金龙浮雕在宫灯下泛出冷光。 案上摊开的西洋舆图边缘卷起。 朱棣指尖划过标注红海的墨线,似见海浪起伏。 天幕残雷犹在,带着武乙被劈时的焦灼气息。 他忽提朱笔,在“天方国”处重重画圈,朱痕鲜艳如朝霞。 “张辅!” 朱棣声音沉稳冷峻,目光如刃: “你说那武乙,若有朕的宝船,会不会去射太阳?” 张辅拱身而出,铠甲相撞叮当作响。 他看着皇帝鬓角的风霜—— 那是征漠北时留下的印记,忆起永乐四年平安南夜,烛火摇曳中陛下也曾如此圈点地图。 “陛下,武乙之狂,源于无知。” 张辅沉声答:“他不识天高地厚,更忘帝王之职在护民,而非斗天。” “好!” 朱棣将玄铁令牌掷出,令牌划过半空,带风坠入张辅掌中。 令牌上“讨贼”二字,依旧闪着当年靖难之役的寒光——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