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失言?” 刘彻霍然转身,龙袍翻动气流,案上夜明珠滚落,撞在铜鹤灯上,叮然作响。 “帝王之言,乃天命!口出则不可悔!优柔寡断,反成自身祸根!” 他一脚踢翻案几,堆叠的奏折散落一地,卷卷飞扬。 其间一份西域都护府奏报滚至刘据脚边,墨迹未干的“和亲”二字格外刺目。 “传旨!” 刘彻厉声喝道,声震藻井,彩绘星纹簌簌掉粉。 “凡后宫敢怨者,尽数打入冷宫!若藏毒、行巫蛊者,立斩不赦!” 中常侍刚要领命,却被那道目光钉在原地。 “还有——” 刘彻扫视殿中,神色冷厉: “令绣衣直指搜查宫闱,三日内,寝殿发簪皆查!” “谁敢藏不该有之物,朕让她尝尝‘人彘’之刑!” 殿外编钟声起,原是报时,却似丧钟。 刘彻立于窗前,远眺暮色,飞檐剪出锋利轮廓,如悬剑在顶。 他忆起胶东王叛乱,王夫人枕边风成祸; 又想陈皇后巫蛊卫子夫,合欢树下掘出的木偶仍带咒痕。 “妇人心思,深若渊。” 刘彻低语,指腹抚过窗棂的划痕,那是当年钩弋夫人留下的印记。 “父皇。” 刘据拾起奏折,小声劝道: “晋室倾颓,宗室无权,致后宫乱。” “大汉有附益法制外戚,有绣衣直指巡宫,定可杜患。” 刘彻冷笑,抄起案上虎符掷去,铜符重击地砖,声沉似雷。 “法能制人,制不了心!” “秦律更严,照样亡于赵高胡亥!” 内侍匆匆退下。 殿中只余父子二人。 烛影摇曳,刘彻的影子覆在舆地图上,正好掩去西域疆界。 刘据凝望父亲侧颜,忽忆童年随母至上林苑,亲见父皇射杀扑车黑熊。 那目光——与此刻无异,皆是冷峻与掌控。 “记着!” 刘彻低沉的声音似铁撞玉: “帝王之刀,对外夺地,对内安家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