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望向殿外禁军,甲胄映光如水: “帝王之口,乃国之门。门未闭,虎狼必入。” 赵普俯首称是,余光却瞥见案侧新贡的江南茶饼,龙凤纹清晰可辨。 他忽忆起近日内侍禀报——陛下夜访花蕊夫人宫中饮酒。 这“酒后禁入”的律例,看来首先要束的,正是君上自己。 铜壶滴漏的水声愈显分明,仿佛在为新制倒数。 赵光义将玉如意收入袖内,望向兄长的侧脸,眼底浮出一抹深意莫测的笑。 这宫禁条令,防的虽是后宫妇人,其实也是一道隐形的护国长城。 夕照穿过窗棂,将那待刻的十块玉牌照得通透如金。 赵匡胤搁笔,凝望“宫禁条令”四字,心头忽觉: 陈桥兵变的刀光虽烈,却不及这规矩二字,能护帝命于无形。 …… 洪武时期! 金銮殿梁柱上的新漆仍带余温,那是上月修缮的痕迹。 朱元璋紧握那份奏报,读至晋孝武帝的结局时,指节发白,一声闷响,纸团被捏成团砸在金砖上。 那滚落的轨迹,恍若帝王被困锦帐的垂死挣扎。 “混账玩意!” 怒声震动藻井,梁上尘灰纷纷洒落。 “连枕边人都制不住,也配称天子?” “还不如乡下的财主,至少知道提防老婆偷人!被女人捂死的皇帝,该死!” 朱标跪在冰冷的地面,世子服上覆着灰烬,他俯首叩地,声若蚊蝇: “父皇息怒。” “儿臣以为,可仿唐制,立宫规,禁后妃干政。” “凡心有不敬者,废为庶人,以儆天下。” “废?” 朱元璋一脚踢翻香案,铜炉在地上滚出几丈远,檀香灰飞扬如雪。 “这等毒妇,当剥皮实草,悬午门示众!” 他冷眼扫过殿角的锦衣卫,披风之下铁甲闪冷: “传旨!彻查后宫,自皇后至宫女,一个不放!” “凡有不敬者,先五十大板!我大明后宫,岂容妖孽藏身!” 锦衣卫统领单膝下跪,铁片撞击铿锵作响,铜铃随风乱鸣。 “奴才领命!” 他眼底掠过一抹掩不住的狂喜——后宫清查,最易搜得秘密与战功。 朱元璋喘着粗气,走至大明律前,指尖戳在“谋逆”二字上。 “昔年在郭子兴军中,孙德崖那婆娘曾为儿篡位,暗中下药害夫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