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阿姊!快住手!”刘义真连忙喊道。 刘荣男听到熟悉的声音,哪还顾得上继续鞭打丈夫。 她循声看去,见进门的果然是刘义真,刘荣男先是一喜,又埋怨道:“你还记得有我这个阿姊?来了建康数日,也不曾登门,难道要让我这个阿姊专程去拜谒你们。” 刘义真看着二姐手上的皮鞭,再看看伤痕累累,如今还光溜溜被吊在树上的姐夫,暗自咽了咽口水,他也害怕二姐的皮鞭抽在自己身上。 正要回话,吊在树上的王偃好似见到了救星:“令君,救命,快救救我。” 呼喊声惹得刘荣男心烦,回身又抽了一鞭子,王偃吃痛,赶忙闭嘴。 好在王恢没有跟着进门,否则又有红了眼圈。 刘义真也有点犯怵,赶忙解释道:“弟肩负重任,事务繁忙,实在无暇前来探望阿姊,本打算忙过这阵子,再来向阿姊请罪。” 刘荣男微微颔首:“请罪就不必了,你能有这份心,我也就欣慰了。” 刘义真松了口气,指着王偃道:“不知姊夫究竟是因何事触怒了阿姊?” “哼!夜不归宿,在外眠花宿柳。” 刘荣男话音刚落,王偃连呼冤枉,刘荣男转头怒视,他又马上闭嘴。 刘义真不知真假,但就算眠花宿柳,他也能够理解王偃。 家里有这么一头母老虎,也别想着纳妾了,真要在外面碰上柔情似水的,谁又把持得住。 “阿姊,姊夫纵有过错,也不该如此折辱。”刘义真瞥见王偃那话儿,赶忙别过头去:“还是将人放下来吧。” 院子里的奴婢们纷纷看向刘荣男,显然,都被她驯怕了,她不开口,谁来都没用。 “今日幸有二郎替你求情,否则,不把你打到奄奄一息,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。”刘荣男说罢,看向奴婢们:“放他下来吧。” 王偃刚被松了绑,连忙抢过衣服披上,心里羞愤难当,嚎啕大哭。 刘荣男举鞭欲打。 王偃见状,连忙止住了哭声,落荒而逃。 刘荣男朝着刘义真显摆道:“二郎,看到了吧,我这就叫驯夫有方。” 刘义真突然很可怜这位姐夫,生在琅琊王氏这样的富贵之家,本应过着妻妾成群,呼奴唤婢的生活,偏偏摊上这么一位妻子,还是权臣之女,遭了家暴都没地方倾诉委屈。 “阿姊,往后还是要给姊夫留点颜面。”刘义真劝说道。 刘荣男对此很不满:“我们才是一家人,你怎么尽向着他。” 刘义真心里苦笑:我的好二姐,再让你这样虐待丈夫,这亲家都要变成仇家了。 他只得劝道:“阿姊此言差矣,姊夫怎地成了外人,再说了,今日是姊夫受了屈辱,着实可怜,弟又怎么忍心再去责怪他,倘若是阿姊被他欺负,弟可就不是和和气气上门了,需得拆了他们王家的宅邸才肯罢休。” “这话才算中听。”刘荣男喜笑颜开。 妇人嘛,哪怕嫁出去了,也得有娘家兄弟撑腰。 刘裕如今年纪大了,又能庇护她几时,如今有了刘义真这句话,刘荣男就敢欺压王偃一辈子。 刘义真把二姐哄得开心,才道:“阿姊,我先去看看姊夫。” “去吧。”待刘义真走后,刘荣男才唉声叹气:“堂堂丈夫,整日哭哭啼啼,二郎,父亲怎么就给我寻了这么一个窝囊夫君。” 王偃逃出魔掌后,与王恢抱头痛哭,他哭诉道:“阿兄,我活不下去了,我没脸见人了。” 魏晋时期,名士在服散后,纵酒裸奔的场面屡见不鲜,但像王偃这样,被妻子扒光衣服,当众吊起来打的,也确实少见,称得上是颜面扫地。 王偃如今都不敢去见院子里的奴婢,觉得他们一定在暗地里嘲笑自己。 王恢对此也无可奈何,刘荣男虽是王家妇,但也是刘裕的女儿,如今刘裕还在,他又哪敢拿出琅琊王氏族长的威风,来为兄弟伸张正义。 “为了宗族,还需阿弟忍辱负重。”王恢抚着王偃的后背,宽慰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