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的指尖就那样停留在粗糙的纱布上。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,“柏溪,你真是无药可救。” “嗯,”他欣然接受,甚至得寸进尺地用受伤的手掌微微摩挲她的手腕,任由洁白的纱布染上更深的红晕,“确实。” 空气中,清冷的消毒水味、极淡的血腥气,与独属于她身上那淡淡的雪松味相互纠缠,带着一种危险的吸引力。 最终,她还是收回了手。 柏溪的眼神瞬间暗了一瞬,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大型犬,流露出几乎无法掩饰的失落……阴郁。 他空落落的手悬在半空,指尖微微蜷缩,仿佛还想抓住那逝去的温度。 “好好养你的手。”她转身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,听不出情绪,“别浪费了天赋。” 语罢,她不再有丝毫停留,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。 柏溪独自留在弥漫着她淡香的房间里,望着那扇合拢的门。 终于,他缓缓抬起刚刚被她触碰过的手,低下头,将唇轻轻印在她指尖曾停留过的纱布。 他们之间注定要死死纠缠……想到这里,柏溪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眼神中翻涌着志在必得。 单知影走出医务室,朝着喧闹的大厅走去。 以她的身手,凌罗那拙劣的袭击根本不可能伤她分毫。 她只是没料到,柏溪会毫不犹豫地用手去挡,会用那种近乎自毁的方式换去她的视线。 又平白欠下了一笔人情债,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纠缠的感觉。 他母亲当年的那桩旧事,她会顺便一起查清。 这份足够分量的情报,或许足以抵偿这次出手的代价,与他划清界限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