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刻这太白裂山梭灵性大失,哀鸣不止,在苏清鸢纯阳真元的灼烧下,发出‘滋滋’的声响,最终彻底崩解,化作点点精纯的金土二系元气,消散在空气中。 做完这一切,苏清鸢才面无表情地松开手,任由司马云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。 她缓缓直起身,一股大仇得报、沉冤得雪的酣畅淋漓之感涌上心头,无比的快慰。 心念畅达之下,苏清鸢也感应到体内奔腾的九阳天御真元更显流畅! 她转向沈天,神色坚定地深深一礼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清鸢,谢主上成全!” 司马原始终低垂着头,无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。 他对这个不成器的幼弟,何尝没有怨恨? 若非司马云肆意妄为,司马家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,几乎断送百年基业! 可他亲眼目睹胞弟被当众废去修为、夺走本命法器,受尽折磨,血脉亲情终究让他心如刀绞,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不忍。 然而形势比人强,他不敢在沈天面前流露出半分愤怒与仇恨,只能死死咬紧牙关,将翻腾的情绪压下,脸上努力维持着痛苦与无奈交织的神色,甚至刻意让肩膀微微颤抖,显得更加卑微可怜。 一旁李云华的面色则青沉如水。 他身为西天学派的一阀之主,二品大学士,亲自出面说和,沈天却依旧行此酷烈之事,无异于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。 他心中愠怒,暗骂沈天此子果然嚣张跋扈、目中无人,且得志猖狂、不识抬举,但想到沈八达如今在朝中的权势和那深不可测的修为,以及此事终究是司马家理亏在先,他还是强行压下出手干预的冲动,只是袖中的手掌微微握紧,眼神愈发深邃难测。 周围围观的一众世家学子,此刻更是噤若寒蝉。 不少人脸上血色尽褪,眼中充满惊惧与忌惮,他们低声议论着,语声含着难以掩饰的惶恐: “嘶——当真废了修为,夺了法器!这沈天,好狠的手段!” “司马云算是彻底完了——昔日何等嚣张,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。” “沈家如今势大,连司马家都不得不低头认栽,我们日后见了沈天,还是绕着走吧——” “此举虽酷烈,却也是司马云咎由自取,只是——未免太不留余地了。” 也有人非但不惧,看沈天的眼神反倒更冷厉阴沉! 而那些同样出身豪族,素知司马云平日劣迹的内门弟子,却是幸灾乐祸,快意居多。 他们都知道沈家与司马家结仇的前后因果,都认为司马云是罪有应得。 但此刻他们无一人敢出声议论,只是默默交换着眼神,将那份幸灾乐祸藏在心底,面上保持着沉默。 待苏清鸢处置完毕,退至沈天身后,沈天就笑着对司马原拱了拱手:“看来司马家确实是诚心致歉,那么我也不为己甚,只需司马兄将方才承诺的三百万两银票,连同那条九品幻灵脉与十六株铁鞭柳幼苗,送到我在书院的别院,此事,便可就此了结,对了——银票我要京城‘宝盛行’的——” 司马原闻言紧绷的心神骤然一松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,随即忍着额头的剧痛,朝着沈天再次深深一礼,声音沙哑:“多谢沈千户宽宏!司马原——谨遵吩咐!” 沈天不再看他,招呼上墨清璃、秦柔、宋语琴、沈修罗以及秦氏兄妹,一行人便在众多复杂目光的注视下,朝着书院大门方向走去。 刚走出人群视线,秦柔便蹙紧了柳眉,语中带着些许忧惧:“夫君,今日这般折辱,那司马原竟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,磕头赔款,甚至亲手献出胞弟,此人心性之隐忍狠毒,实在令人心惊。 司马家如今虽伤筋动骨,但毕竟坐拥四条七品灵脉,底蕴犹在,我担心他们一旦缓过气来,定会伺机报复,恐成我沈家心腹大患,届时打蛇不死,反受其害!” 旁边的宋语琴与沈修罗闻言,神色也凝重无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