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头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,抬起一条腿支在车辕上,懒洋洋道:“谁敢打孙媳的主意,我便帮憨孙把他腿打折,怎样?” 真嚣张。 如此行了两日,丁岁安带着在云州提前雇来牛车车队,脱离大部队转向叩剑关,装运骸骨。 二月十三日。 午后,距离大胜县只余五里。 “公子,丁公子~” 却见阿柒穿了身农家粗布衣站在路旁,正朝牛车队挥手呼喊。 她身后,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。 阿柒怎么在这儿? 她在这儿的话,说明昭宁也在. “老王,你进城将骸骨装车。” 丁岁安嘱咐一声,跳下车子走到阿柒身前。 “公主在么?” “嗯!” 阿柒有些激动,忙引着丁岁安走向路边小院。 柴扉打开 院内一角的灶房内,水汽蒸腾。 身影纤细,一身小农妇穿着,头上包了条花手巾. 正在灶房内忙活。 大约是听到了门响,昭宁走到灶房门口,手扶门框,四目相对。 “你回来了呀?我刚煮好饭” 依旧是淡淡的语调。 却熟稔的像是已经历了数百次一般.和普通农家小娘迎接归家夫君别无二致。 只不过,被烧柴时生出的浓烟呛红的双眼,以及脸颊上那一抹黑灰,却暴露了她不擅长此事的事实。 丁岁安迈步上前,刚要揽佳人入怀,后方却响起破锣嗓。 “诶,孙媳有心了啊!啧啧啧~” 不请自来的老头背着手,踱进院内,边四处打量边点评道:“这院子是买来的还是租来的?再养点鸡鸭鹅才像那么回事” “.” 昭宁额头隐现黑线。 初九晚上,一场大醉。 后半夜酒醒,头痛欲裂,但心间却格外清明。 当晚那场在众目睽睽之下,官方、体面却冰冷的告别,并不是她想要的。 夜半辗转,那股一直强行压抑的不舍,渐渐化为了更为强烈的冲动. 她费了心思,提前动身赶到大胜县,便是为了做一次正式告别,好好过一回二人世界。 谁知老头竟这般没眼色的跟了过来。 丁岁安也道:“咳咳,阿翁,您不如随王喜龟他们进城,城里客栈睡着比较舒适。” “不去。” 不解风情的老头一屁股在院内坐了下来,抽了抽鼻子,“孙媳,煮好饭了?给阿翁也盛一碗。” 昭宁煮的饭.谈不上好吃。 又因为有老头这个毒舌电灯泡在,气氛也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想。 好在,饭后老头晃悠着出了门,终于给了二人一段独处时间。 黄昏晚阳,静谧温柔。 院内一片橙黄暖色调。 俩人并肩坐在门槛上,昭宁从随身荷包内摸出一颗钻了孔的红豆,用绞缠了青丝的红线穿了,轻轻系在丁岁安的手腕上。 “这又是什么咒?” 丁岁安扬手看了看,以为又是和莲心咒那样的极乐宗法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