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今日闹得这般大,如若我们真的宽恕处理,你要我们怎么给林溪晚一个交代?” “大...大长老?”鹿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声音尖细发颤:“您...您不是一向...” 她噎住了,仿佛说出后半句都需要勇气:“最不喜,最看不惯那个林溪晚吗?” “哼!”鹿呤一声重哼一声,花白胡子气得都在颤抖:“是!老头子我看不上她!一个来历不明、走路都发飘的雌性,哪点能值得我看上?” “但她眼下对族中有利,看不惯又如何?”他话锋陡然一转,带着一种冷硬的务实:“难道你想说,就是因为我看不惯她,你便恶意曲解本长老的意思想给她一个教训?” 无形的威压如同寒潮扑面,鹿余感觉膝盖都在发软:“不不不!长老!我...” 她慌乱地拼命摆手,语无伦次:我绝无此意啊!我、我只是...只是...” “够了!” 鹿战的声音并不高亢,甚至有些低沉,却像一道沉厚的铜箍猛地圈住了所有杂音。 “明日,你们几个!”他的权杖挨个点过鹿余、鹿莽以及缩在后面的几人:“亲自去林溪晚的树屋,至于如何赔罪,如何补救,自己去想!若再有下次...” 话语微顿,空气都凝滞了一瞬:“便不是道歉能抵的了。” “是!是!多谢族长开恩!多谢族长开恩!” 如蒙大赦的兽人扑通跪地,脑袋磕在冰凉的泥地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。 鹿晨在旁边看得胸膛剧烈起伏,喉咙里像堵着烧红的炭火,栗色的短发几乎要炸开! “你们自己分!真让人晦气!” 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令人作呕的虚伪之地了! 晚晚独自在树洞...他得立刻回去! 念头刚起,一只枯瘦但异常有力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,将他狠狠拽进旁边浓郁的树影里。 昏黄跳跃的火光只能勉强勾勒出三人模糊的轮廓。 鹿战高大的身影几乎融入黑暗,只有权杖顶端在微光里泛着冷硬的幽芒。 鹿呤压着嗓子,花白的胡子几乎要戳到鹿晨脑门上:“我们让你给她的东西...都给了吗?” 他这才发觉自己忘了什么,急忙往怀里掏了掏,掏出一个小瓷瓶。 他顿时一惊,拍了拍自己脑袋:“光顾着和晚晚熬糖了,忘了这件事。” “啧!”鹿战从鼻腔里哼出一声,那眼神像看一块朽木:“你怎么这么没用?” “这能赖我?”鹿晨梗着脖子,被拽住的胳膊挣了挣,没挣开,声音闷得像堵了块石头:“礼物什么时候送不都可以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