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席宴散下来。 陆刺史沉着脸往春和院去,连奉承裴砚都顾不上。 裴砚坐在轮椅上,由楚云推着往景明院去,他脑海里忽然想起容嫣的那一张脸来,道:“让她过来侍夜。” 话音刚落,一婢女急匆匆地撞上来,在两步远的位置“砰”的一声跪地,“公子!” “求公子救救容嫣姐姐!” 救? 与此同时,春和院上下都精神紧绷。 陆刺史进门就屏退一众下人,冷眼坐上主位。 “文月与那孟由,都是因为花生糕起的过敏之症?” 裴氏咽了咽口水,战战兢兢,“是。” 陆刺史眼睛一眯,“为何我从不知道月儿会对花生糕过敏?” 裴氏脚都在发软,硬撑着,“妾身也是刚知道,今日实在是意外。” “老爷忘了,妾身对花生过敏,素日里鲜少吩咐厨房准备,想来月儿是随了我。” 裴氏似乎担心陆刺史不信,故意撩起袖子露出满是红疹的手臂,“妾身不知准备的点心是花生糕,也不小心吃了一点,索性没有食用太多。” 陆刺史没说什么。 他确实记得裴氏说过她吃不得花生。 但.... “那容嫣,就是被裴公子要走伺候的人?” “是。” 裴氏低声应着。 “既是这样,今日之事就不必追究了。”陆刺史摆手,示意裴氏无需寻谁的责任。 “为何?”裴氏不解,“就算是伺候公子的人,她一个下人,私自做主,未经准许,导致宴会生出乱子,公子也定容不下这样目无规矩的下人。” “愚妇!”陆刺史沉着脸呵斥,“这裴砚虽然断了腿,可他身后仍有裴家主母惦念,今日我才知他来襄州的目的,为的是寻游神医治伤。” “既然神医出现在襄州,这就说明裴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!” “以往我们只觉得他再如何也还有兄长继任裴家,若是月儿能够嫁给裴砚,日后也能入裴家族谱,但现在不同,若裴砚康复回京,到时候,一切都还未可知。” “这个时候,我陆家要想乘上这东风,就务必不能得罪裴砚此人!” 就算只是一个小小婢女,但既然裴砚瞧上,他们就该好生顺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