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股肱入京, 倭寇已生-《玄孙万历,我,正统明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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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统元年三月初一。

    倒春寒峭,冻杀年少。

    太液池畔柳条犹僵,尚未吐绿,金水桥边却已蹄声得得,踏破宫苑晨寂。

    “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于谦,奉召觐见——!”

    通传声带着一丝紧绷,在乾清宫外响起。

    片刻后,殿门开启。

    一名身着半旧青袍、身形清癯的官员步履沉稳地拾级入殿。

    只见他锻带束腰,风尘仆仆,唯有一双眸子精光内蕴,扫视间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嶙峋气度。

    这正是奉旨起复,总督河南河务的于谦,于廷益。

    朱祁镇坐在铺着锦褥的短榻上,手里拈着一枚糖渍梅子小口啃着,悄悄打量着阶下这位后世上声名赫赫的“救世能臣”。

    就是这个人!

    史书中力挽狂澜的擎天白玉柱!

    也是……自己前身亲手冤杀的……社稷长城!

    此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冲击着朱祁镇的心防!

    其中有愧疚、痛悔、以及一种近乎灼热的庆幸。

    庆幸苍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,让自己能亲手改写这千古奇冤!

    朱祁镇强压下翻涌的心潮,目光贪婪地描摹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于谦。

    嚯!真人比画像还精神!这浓眉大眼的,妥妥的实干派标准脸!

    “微臣于谦,叩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他行至御榻前约十步—,一个标准的奏对距离,伏地行稽首大礼,动作干净利落,竟带有武人的干脆。

    朱祁镇摆摆小手,稚嫩的嗓音刻意压得有些沙哑低沉,还带着点鼻音:“免了免了,快起来。朕今日……嗯,嗓子不爽利,受了点风寒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还故意清了清嗓子,显得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目光重新落回在陈安刚刚呈到榻边小几上的那份奏折上,装模作样地伸手去拿。

    黄绫封面上写着《恭谢天恩并陈河南河患急务疏》。

    “朕记得...”朱祁镇一边翻开,一边用带着鼻音的童音说,“...卿家是昨日刚被吏部授的右佥都御史一职吧?这么快就递上条陈了?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那于谦奏疏上的墨迹甫一入眼,便让朱祁镇小小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。

    嘶……于谦这字!

    咋跟鸡爪扒拉过似的?

    但见其笔迹歪歪扭扭,走势艰涩,按前世小学班主任的说法,狗刨都比他强!

    于谦你好歹是永乐十九年的进士!当年殿试答卷总不能也这德行吧?

    难道是他孩子代笔?这也太儿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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