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笑容可掬的刘管事,闻言表情僵了三分,余光瞥了一眼常清,皮笑肉不笑道: “公冶靖先生所言极是!只是先生有所不知,家主已然亲口聘请常清先生为我外院讲习,所以常先生所创的盘坯篆刻之法,他老人家应该已经知道了。” 什么? 公冶靖表情一僵,俄而老脸涨得通红,有些口不择言道: “这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常清不及弱冠之年,就担任讲习先生,这、这……” “嗯?”刘管事发出一声冷哼鼻音:“你在质疑家主的决定?” “不敢!不敢!” 公冶靖连忙道:“我只是……” “好了,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令人惊讶,但这也正说明家主公正无私,不拘一格降人才?” 刘管事朝着内院方向,抱了抱拳。 “是是是!”公冶靖连连点头,额头渗出豆大汗珠:“是我过于墨守成规了。” 这一刻,在场学徒听着刘管事和公冶靖的对话,再看着常清,那稚嫩脸庞,唇未生须,不过十六七岁年纪,就一跃成为外院讲习先生,更是心旌摇曳。 “常清哥成讲习先生了?” 尹彦一脸吃惊,失礼发问。 “没错,我今日过来,正是想请常清先生过去录名造册,办理手续。” 刘管事笑吟吟道,心想,老夫果然眼光独到,在常清进来就示好,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争气,这才多大年纪?前途不可限量啊! 此时的公冶靖愈发失魂落魄,周遭目光,更是令他寒芒在背。 他看着常清和刘管事谈笑风生模样,只觉得尴尬到了极点,只好匆匆道一句恭喜,便狼狈而逃。 只留下愈发喧嚣的工坊。 月子弯弯照九州,几家欢乐几家愁。 有人失落,有人得意。 这一下午,尹彦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。 耳旁“尹哥”、“彦老大”、“尹彦兄”的称呼声,此起彼伏,喊得他耳根发烫,两腿发软。 这边要坐,那边就有椅子空出; 那边开口讲话,学徒们立马安静下来。 这种感觉,简直令人陶醉。 他知道,人家这是冲着常清哥的名头,但那又如何? 瞧瞧,早上还一脸为难的老四,在他回到斋舍之后,已然堆笑走了过来,一脸不好意思喊道:“二哥,你回来了……” …… …… 有人回到斋舍,众星捧月;有人却只能形单影只,不过,常清却乐得如此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