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官且听:这疤面郎虽恨铁不成钢,可如何愿见海格遭了那螺继之厄?心中自有一番叮嘱的金子言语要说。 这两条汉子携手而立,哈利道:“正是人各有志。哥哥既要做良人,洒家却没甚说处。” “只是这魔法部一干撮鸟若真个来捉,哥哥可想好了如何应对?” 海格不愿在哈利面前露怯,心中亦有一股气在,当即叫道:“如果他们敢来,那我就和他们抗争到底——哪怕是死!” 哈利笑道:“哥哥莫说些个晦气话,如今临近圣诞,教那圣诞老儿听了却不合时宜。” 说罢,又与海格俯身贴耳,道:“哥哥谨记,魔法部的撮鸟若真个要抓,便寻邓布利多教授来,与他道一句‘莫忘誓言’,既可免去坐监的祸事,保住性命。” 听闻有保命的法子,海格心中蓦地一喜。这喜意才涌上头,又忽的升起另一番揪心念头。 我什么会庆幸? 思量及此,海格胸中好似打翻了酱油铺,酸咸苦辣一并涌上来,一时竟呆搁住了。 哈利见他不应声,便叉手唱个无礼喏,叫声“聒噪”,遂与罗恩,赫敏二人径投城堡去了。 那蓬发汉子僵立在房门口,任由霜雪欺面,直至发须皆白,却仍纹丝不动。 诺贝塔见海格这般模样,早把个斗大的头颅歪了三分,铜铃眼中也露出七八分疑色。 正待探首去看,海格却猛然发作,那海碗大的拳头猛凿向松木屋墙。 只听天崩地裂也似一声轰隆巨响,震得木屋簌簌乱抖,檐上积雪崩落如瀑。便是禁林里头也激起层层回音,惊起万千鸟禽,扑棱棱遮了半幅天穹。 这一拳将那松木擂得迸裂,显出碗大个凹痕。 海格手背上扎满了木刺渣子,鲜血淋漓也浑不在乎,失魂落魄跌撞进屋去了。 “胆小鬼。” 哈利三个正行路上,听见这一声响,都扭头张望,只见得漫天飞鸟四散。 罗恩放下桶子,举眉远眺道:“这是什么动静?感觉和打雷一样。” 赫敏也皱眉道:“这个声音的方向……是海格那边?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?” 哈利把这惊雷也似的响儿听了,却摇头笑道:“大姐莫惊,想必是哥哥正泄火哩。” “那他这火气可真够大的。”罗恩咂舌道:“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海格生气呢。” “兄弟须知,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” 这几个一路絮叨,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。如今整座学院仅他三个,也毋须避讳。 哈利取了萨拉查的画纸铺在桌上,罗恩将魔杖一挥,这桶子里的龙血兀自飘向画纸。 这龙血沾了画纸,却似撞见个无底洞,汩汩不绝往里渗,更无半点溅出。 萨拉查闻得血气,登时醒转,自身侧捻起几道墨线勾勒的花草,就手搓捏一番,捻成个酒杯,顺势接住龙血,细细咂味。 “一条尚未成年的母龙,这血很纯啊。” “难怪他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。”赫敏撇一撇嘴,“喝龙血都要最纯的。” 罗恩有心应和,又怕萨拉查看破,便暗中递了个眼色。 “你在对谁抛媚眼儿,小红毛?那个麻瓜巫师在说我的坏话?” 罗恩听了这话,心头一个激灵,把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,“没,我只是眼睛有点干。” 萨拉查面上古井无波,又吃一口龙血,道:“你觉得我眼睛没干过吗?” “下次记得用脚打招呼,我在桌子上,看不见你的下半身。” 见被道破了心思,罗恩面皮涨得通红,眼观鼻,鼻观心,再不敢抬头觑看。 不消片刻,这一桶龙血吃的罄尽,那画纸上的五色也艳了许多。 萨拉查又将那酒杯又拆作线条,编织成纸巾擦一擦嘴,道:“小红毛,你和那个麻瓜巫师可以走了。” 罗恩愣了愣神,“走?我们要去哪?” “只要听不见我和哈利的谈话就行,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易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