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书接上回,哈利欲护持邓布利多在校,叵耐手头却少一件要紧证物。 斯内普惯是见多识广的,半个字也不多说,举了魔杖便施展个绝妙手段。 这手段如何绝妙?暂且按下不表。 单说那禁林木屋里,海格割着大块牛肉,筛得满碗浆酒,兀自狼吞虎嚼。 正吃得兴起,忽听门外“嘭嘭”作响,门栅缝里绰绰透着好些道人影。 须知此处平素仅有哈利并罗恩,赫敏两个来往,今儿却见得这人影幢幢,多出三五道;身形耸耸,高了几尺长。 海格心下生疑,立时举了弓弩踏步上前,“是谁?” “晚上好,海格,请放松一点。” 来者不曾自报家名,海格却听声辨人,忙丢了弓弩拽开门叫道:“邓布利多教授,您怎么来了?” 门户大开时,邓布利多正立于月辉中。四下里虽是黑魆魆一片,衣袍上却显出白蒙蒙银光。 海格正要把邓布利多请进屋里吃酒,把眼往他肩头一瞟,霎时间呆搁住。 这老校长身后立着十数个巫师,个个手持魔杖,不苟言笑。 正当中围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,但见:乱草也似一头灰发,油堆也似半张肥脸;朱红领绦斜挂条纹西服,姹紫尖靴暗描金线云头;左肘下夹一顶绿礼帽,右指尖捏着根花哨棒。 此人端得不是别个,正是那魔法部里坐头把交椅的康奈利·福吉。 海格见了这魔法部部长,猛地念起哈利昔日言语,心下方寸大乱,惊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 “我想我们用不着把话说的太难听了,海格。”福吉踏进屋内,“你在五十年前打开了密室,而现在密室又被打开了,看来我不得不带走你……” 福吉言语未毕,海格早已惊出一身冷汗,心中暗自叫苦。只恨不曾把哈利的金子言语放心上,今儿个果真遭了魔法部来抓。 他又听得甚么“带自己走”的话,那里还按捺得住,惊惶叫道:“你要把我关进监狱?” “请放心,海格,现在的阿兹卡班非常人性化,我们甚至还为部分表现良好的囚犯提供报纸消遣——” “康奈利,我似乎从没有答应过你带走海格。”邓布利多轻声开口道:“我只是同意你见一下他。” 福吉面色一滞,把魔杖攥紧了,“邓布利多,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,已经有三个学生遇害了。” “这比你申请在学校里饲养火龙那件事儿还要严重。” “三个?!”海格瞪圆了眼,“什么时候出现的第三个?” “就在刚刚,马库斯·弗林特遭遇了袭击,他母亲可是霍格沃茨校董会的理事。” 福吉一面絮叨,一面偷眼觑看邓布利多。见他如老僧入定,面上古井无波,嘴上半句不讲,心中猜不透,越发惶恐起来。 看官且听:这康奈利·福吉本是个庸碌之徒,胸无鸿鹄之志,只挤得出半点墨水。 这般等闲之辈,如何坐的那魔法部头把交椅? 原来那同竞的巴蒂·克劳奇之子投向伏地魔,端的是家世不清,教其失了势。邓布利多又是清修之人,不受功名羁绊,因此推辞了众巫举荐。 福吉这厮自知得位不正,平素疑心甚重,唯恐邓布利多心下反悔,要夺他宝座。但闻霍格沃茨有些风吹草动,便要急点一班傲罗去校内巡哨。 岂不闻:庸才窃位惶惶日,贤士违章凛凛时? 福吉忙将身后数位傲罗唤来,又叫道:“邓布利多,《巫师法》可是你参与修订的——难道你现在要公然向整个魔法界作对吗?” 邓布利多吃他质问,仍不吐半字。福吉见状,腰杆挺直如松,袍袖生风似虎,又显出十分官威。 “斯克林杰,把鲁伯·海格先生带走吧。” “海格。”邓布利多忽的开口,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 海格被他锐眼一照,猛然间灵台透亮,蓦地念起哈利那救命言语。 正待要喊时,喉间却似塞了团棉花,舌尖如压了只秤砣,兀自把血盆口长大,却吐不出救命言语。 为什么我又要让别人帮我善后? 为什么我总是要让别人帮忙? 五十年前要向教授求救,现在甚至要靠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孩子帮忙。 海格攥紧了拳,看一眼墙角那八骨架粉伞,又瞥一眼脚下这巨弩,心里头升腾好一股怨恼恶气。 明明我是被冤枉的啊! 那斯克林杰乃是傲罗办公室主任,抓了半辈子食死徒与黑巫师,端得是慧眼如炬。 他见得海格作态,登时与数位同僚齐举魔杖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