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书接上回,哈利自在营地前见了个衣着裸露的女子,直引得周遭巫师个个侧目,人人嗟叹。 那厢早惊动魔法部两个巡查的官员,都匆匆赶上前来劝。 这个说“没有麻瓜这么穿衣服”,那个称“肯定会暴露巫师身份”。 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说了好一通,只要那女巫换了得体的衣裳来。 那女巫听得柳眉倒竖,回道:“胡说!这明明就是麻瓜的衣服!” “我在麻瓜们那个叫电脑的玩意儿上看见过!女麻瓜就是这么穿的!” 赫敏在旁听得此言,心中有些思索,霎时腮边飞起红云,恰似三月桃花。 这两个巡查的官员面面相觑,却都不信。 “很抱歉,小姐。我可没在非魔法界见到哪个麻瓜是你这种穿着。” 另一个也点头应和道:“请您换一身正常的穿着,然后出示门票,我才能让您进去。” 那女巫听罢,心头火起,把手中皮鞭甩得啪啪作响,恰似年节爆竹一般。 “难道你认为我在撒谎吗!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!” “先出现一个认为数字十八是诅咒的标志,然后就是——” “那意思是未满十八岁不能观看!” 话音未落,忽听得远处好一声暴喝,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疾步而来,生得金黄短发团团如丝,肚腹滚圆似酒瓮。 他骂道:“我真是受够你们这群自以为了解麻瓜的家伙了!难道你没看过斜角巷里卖的那些非法活照片吗!” 那女巫闻得此言,恍然大悟。方知自家这身打扮不妥,霎时满面飞红,羞得慌忙将手里皮鞭抛了去。 这矮胖汉子不耐,喝道:“你们两个!还不赶紧让这位小姐进营地!” “难道她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换衣服吗?” 两个巡查的见说,慌忙取来帐篷并地理图与那女巫,也再不提甚么检票验查,都侧身让开道路。 待那女巫匆匆离去,这汉子整了整衣衫,转身望向亚瑟,面上早换了春风笑意。 “啊!亚瑟!老伙计,好久不见!” 亚瑟亦笑道:“下午好,卢多。请让我和你介绍一下——” “啊!哈利·波特!” 这卢多·巴格曼欢喜叫了一声,“魔法界无人不知的救世主,霍格沃茨大名鼎鼎的疤面郎!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。哈利忙整衣施礼,奇道:“司长亦知小子虚名?” 卢多大笑一声,“本来我是不知道的,不过营地里有许多霍格沃茨的学生,他们嘴里可都在议论你会不会来看世界杯呢。” 言罢,亲热携了哈利手臂,领了众人径往营地深处行去。 这卢多果然健谈,一路上海天阔地说个不休,直似那江水滔滔。 待他暂歇饮茶时,亚瑟急忙插话道:“话说,卢多,乔金斯找到了吗?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——” “嘿~嘿~亚瑟,在莫丽身边聊别的女人可不是个好主意。” 卢多挤眉弄眼一番,浑不在意道:“她又不是头一次失踪了,说不定是把阿尔巴尼亚和澳大利亚搞混了。” “我猜再过几个月她就能回来了。” 亚瑟兀自惦记前番哈利诞辰时席间所闻,待要再问,那卢多早扭身揽住哈利肩膀,浑似故友重逢,将亚瑟撇在一边。 “哈利,有没有兴趣来玩儿一把?” “你觉得保加利亚和爱尔兰队谁会赢?” 哈利尚未开言,那弗雷德与乔治两个早按捺不住,齐齐将周身口袋翻个底朝天,叮当乱响的金银堆作一处。 弗雷德叫道:“我们压上三十七个加隆,十五个西可,三个纳特,赌爱尔兰会赢。” “不过克鲁姆会抓住金色飞贼。” 乔治又探手入怀,掏一根假魔杖抛去,“对了,还要再加上一根假魔杖。” 珀西皱了一皱眉头,低声道:“难道你们想要把那些破玩意儿给巴格曼先生看吗?我建议你们两个还是赶紧收起来比较好。” 岂料卢多全然不睬,接了假魔杖细看。那物事忽的“嘎”一声怪叫,变作个胶皮鸭儿,在掌中乱颤。 卢多拊掌大笑,“没问题!这根假魔杖少说也顶得上两——五加隆!” 珀西见他当真赏识这些奇技淫巧,顿时怔在当场。 亚瑟望着那堆叮当作响的金银,只觉心头肉颤,忙劝道: “孩子们,这可是你们所有的积蓄,你们真应该考虑好——” “不要扫兴嘛,亚瑟!”卢多自怀里拿了纸笔,潦草记下弗雷德与乔治两个的姓名。 “我可以给他们很高的赔率,就按六倍算,怎么样?” 哈利听过这赔率,皱眉喝道:“且慢!” 他劈手夺过卢多手里的本子看了几看,却冷笑一声。 “司长这数儿算的好没道理!那克鲁姆擒了金色飞贼乃是一赔二,爱尔兰取胜则是一赔四。” “依这俺两位哥哥所押之注,统共算来一成概率不到,不过八分!” 他五指翻飞如拨算珠,又道:“再除却你这庄家五分抽水,正经该有十一番赔率。如今只与六番,莫不是欺俺们年少不识数?” 这一席话端的是分毫不错,掷地有声。 弗雷德与乔治瞠目结舌,亚瑟错愕万分。那卢多更是如泥塑木雕般半张着嘴,吐不出半颗字儿来。 这卢多怔了好半晌,方才结巴道:“抽,抽水?这是什么意思?” 哈利见他这般懵懂,不由得倒竖虎眉,把一对儿眉拧作铁疙瘩。 “司长究竟是坐庄还是做善事?若早年赌坊都似你这般糊涂,俺早挣下金山银山了!” 当下便将抽水的门道细细分说了,那卢多听得庄家无论胜负皆能分润,恰似混沌中劈开一道灵光,两眼发直,魂魄俱散,喃喃道: “噢…梅林的钱袋子……哈利,在遇到你之前,我这十几年简直是白赌了。” 旁侧布莱克听得真切,又见哈利说的头头是道,惊道:“哈利,你不会在学校赌博了吧?!” “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!” 哈利大笑,抱拳道:“义父容禀,不过当年与几个兄弟耍子,恰似那清风过岭,明月照江,却不痴迷。俺岂是那等烂赌的蠢物?” 你道他口中兄弟是那一个?正是梁山泊里专会做局的白日鼠白胜! 那白胜是个赌场中打滚的浪子,练就几分好手段。当年正是生辰纲里的钱财拿去作赌,露了行迹,吃官府拿了去。 公堂上一顿杀威棒,打得他三魂去了二魄,偏这厮赌性入骨,仍不悔改。 梁山寨里他也常设局开赌,哈利曾与他耍过几回,教他使手段哄去数十两雪花银。 白胜知晓这疤面郎大气性,又使得好手段,恐他发作起来,夜里唤了武行者与那交好的胖大和尚来请他吃拳脚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