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余棠皱眉。 “是吧。 余姚师叔?”公孙令淡淡道。 半靠着柱子装睡的余姚缓缓睁开眼,在众人的注目下,哀叹一声。 “棠儿。 你好生糊涂啊。”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辛苦栽培二十几年的徒儿,居然是邪教的卧底。 他们亦师亦父,他把余棠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照料,可真相太令他痛心。 “师父?”余棠扭头,眼神疑惑。 “您在说什么? 我不是邪教的奸细啊。 你们……你们在胡说什么。” 这时,谢云澜也醒了过来,捂着脖子,和谢瑜难兄难妹的对视一眼。 “咳咳…” 谢云澜坐起来,看着一头雾水故作茫然的余棠,给她解释起来,“余棠师姐,今日你一人外出时,其实公孙师兄就跟在你身后。 还有余姚师叔和我。” “你和邪教右护法的对话,我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。” 这还多亏了他娘研究的龟息丸。 余棠眼皮一跳,顿觉不可思议。嘴唇嗫嚅,“你们……” 云澜他……发现了? 姜宁筝和楼吉也都震惊的看向她。 谢云澜声音虚弱道,“公孙师兄,人你带来了吗?” 公孙令颔首,转身去到屋外,拎起一个跟余棠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中年女人进来。 只是女人被捆住手脚,卸了下巴,脸上堆满青紫交加的伤口,目光那叫一个恐惧。 众人一看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但随后,公孙令从她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,覆盖上去,她就变得跟余棠容貌一模一样。 谢瑜这时也发现了那个中年女人身上的鞭痕。 是她? 刚才被仙藤击飞的那个人。 余棠站在原地,面对众人的质疑,面色微微泛白。 但她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承认,声色喑哑道,“师兄,我不明白。 这不就是有人假冒我,引导你们觉得我是邪教的奸细吗?”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。 谢云霆看向被捆住的中年女人,似懂非懂。 公孙令失笑,看向余棠,取下中年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,丢在余棠面前,“这张面具,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,都是出自神王谷之人。 而在神王谷,能够做出此种面具的人,只有三个。” “谷主,余姚师叔,还有你。” 余棠欲张口辩解,被公孙令打断。 “你别解释,听我说完。” “这张面具兴许不足以成为证据,可面具上的梦昙香呢。 师妹,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。” 余棠近来格外喜欢熏香,这张面具制作有些粗糙了点儿,想来是情急之下赶工出来的,上面的气味也因此没有散透。 “梦昙香非我一人可以用,师兄,你这话有些牵强了吧。”余棠面色不改,出言反驳道。 “师妹,梦昙花价值千金,在神王谷中由你种植,外人谁都接触不了。 现在什么局面,谁还有心用梦昙花。”公孙令失望的盯着余棠。 “师兄!” 余棠愠怒,同样失望的看着他,“你们为什么要污蔑我?” “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。” “我要是邪教的奸细,那当初为何还要救姜师姐和楼师兄他们。” “你还好意思提楼师兄。”公孙令儒雅面容略显恼怒,“那是楼师兄吗?邪教的人假扮楼师兄,你知情不报,联手蒙骗我们。 我问你,真正的楼师兄在哪儿?” 楼吉捂着伤口,僵硬抬头,“公孙师叔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 什么叫有人假扮他师父? 对了,他师父人呢? “楼吉,你别激动。”公孙令安抚道,低头看向面前被捆住的女人。 姜宁筝也抿紧嘴唇,眼神充斥着泪光。 她同余棠的关系一向要好,小时候余棠就喜欢缠着她,去年也多亏了余棠,她才能转危为安。 可一想到她竟然…… 姜宁筝别过头去,擦了下眼泪。 “棠儿。”余姚捂着胸口,痛心疾首的说道,“做错事不可怕,最可怕的是,泥足深陷而不自知。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受邪教所迫,无奈做出这些事情来的。 趁现在未铸成大错,你赶紧回头吧。” “师父,我没有。”余棠攥着手,立马反驳道。 她是不会承认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