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准备给她买点好吃的。 …… “所以,我其实有两个儿子,还有一个女儿……?” 上杉越喃喃自语,跌坐在椅子上,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。 “并且他们今天被人劫持的时候……您就在现场。”犬山贺叹了口气、 这么多年来,犬山贺一直在替上杉越缴纳这条街的地税,但从没有挟恩图报,或者打扰上杉越卖拉面的想法,毕竟他内心一直对这位前代之皇抱有幻想,甚至几分钟前,这样的幻想也依旧存在着。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,这位前代大家长居然真能把事情做到如此离谱的程度。 ……通宵与老相好幽会,然后中午起床对亲生儿女不闻不问? 好吧,虽然听上去有些夸大其词,实际没那么糟糕。 上杉越此刻终于表现出了几分正常父亲应有的情绪,后悔、沮丧、愤怒…… 但唯独居然还在……犹豫? 到底在犹豫什么啊! “做点什么吧,大家长。” 犬山贺沉声说,苍老的眸子里带着恳求的意味。 作为蛇岐八家最老的家主,经历过多次家族衰弱到低谷的时期,深知此刻必须要有一位足够分量的人物出手,来主持大局才行。 而这个人,非上杉越莫属! 上杉越依旧沉默不语,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脸上肉眼可见写满了挣扎。 ——我真的有资格去和儿女们相认吗?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他们相认才更合适?又或者……我真的有见他们的必要么? 他深知站在父亲的角度,自己绝对谈不上称职,如果按照百分制来打分,他可能最多能拿十分……还是站在至少没人家暴的角度。 上杉越深深痛恨着蛇岐八家,他的父亲叫上杉秀夫,最后一位内三家的男丁,他的母亲是一位中法混血,信仰天主教的修女,名叫夏洛特·陈,他的父母皆是因为蛇岐八家而死,包括他的祖母也是死于皇血的诅咒,怀了一个死侍婴儿。 所以后来他幡然醒悟离开家族的时候,不仅杀死了那些可能诞下皇血后代的配种女,还泄愤式的烧毁了家族神社和无数孤本典籍卷宗,又席卷了家族博物馆,带走了一大批库藏的珍贵古代炼金刀剑和文物,让蛇岐八家那些珍视这一切,功利者们感受到他曾体会过的绝望般痛苦。 他是蛇岐八家的先代影皇,也是蛇岐八家的罪人,和不可言说的耻辱。 上杉越的名字甚至都被抹去隐瞒,唯有当年经历见证过这些事情的少部分人才确切知道他的存在,例如犬山贺,风魔小太郎。 而现在他的儿子出现了。 还回到了那个罪恶的家族,成为了冉冉上升的新星,即将成为家族的领袖。 这到底算什么? 自以为断绝了长达数千年的诅咒,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玩笑? 短暂的激动过后,上杉越的心脏忽然又冷却下来。 犬山贺的担忧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 如果换做几十年前,得知自己有儿子和女儿,上杉越的第一选择恐怕是杀了他们,继续当年立下断绝皇血的誓言! 但这么多年摆拉面摊,与居酒屋的老板娘们真心实意地寻欢作乐,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态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, 更多出来一种患得患失。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,他们会怎样看待我?可是当年我发过誓的,要终结这该死的皇血…… 上杉越心乱如麻,从领口中摸出银十字架攥在掌心默念,“你当懊悔你这罪恶,祈求主,或者你心里的意念可得赦免……” 他早已跟随着母亲信了神,还是社区教堂的兼职牧师。 见他这幅模样。 犬山贺怔在原地,心情一寸一寸跌入谷底。 果然……还是做不到吗? “大家长,他们是你的骨肉啊,至少把他们救出……”犬山贺再次请求道。 叮叮叮—— 屋内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。 犬山贺闭上嘴,看着亮起的屏幕愣住了。 “抱歉大家长,我接个电话。” 上杉越没有理他,依旧在迷茫和纠结。 犬山贺走向门外。 随后电话接通,压低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外面楼道里传了进来,上杉越本能般悄悄竖起了耳朵。 “……正在回来的路上?少主和樱小姐说服了对方……答应不再与本家为敌,还带回来了绘梨衣小姐……但受了很重的伤?” 上杉越听见这两个名字,心里咯噔一下,十字架瞬间从手心滑落。 扭头看向门外。 但没动静了,电话打了一半,犬山贺居然跑路了? 听见两位体内流淌着皇血的家族未来没事,犬山贺果断遵循上杉越的建议。 那就今天就先不打扰了, 拜拜了您嘞! “喂!阿贺,等我!带上我一起!”上杉越眼睛差点一黑,顿时急了。 撒着脚丫子摔门而出, 追了上去。 …… 离开那栋普普通通的公寓楼,乘坐回往源氏重工大厦的轿车, “樱,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那个人?” 源稚生坐在副驾座位上,头发半干半湿,脸色苍白,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。 “您只是太过看重情义了。” 樱认真开车,沉默片刻说,“这是一个局,无论是您,还是您的弟弟,或许注定逃脱不开,但这不是您的问题,是大……橘政宗伪装得太好了,所有人都被他骗了。” “是吗……” 源稚生低声喃喃,脑袋里还残留着剧痛。 刚才在听到零奏响梆子的那一刻起,他原本试图放松的心情忽然变了,像是听到了最令人愤恨的指甲盖挠黑板的声音,有十几双手在一起挠黑板,不断发出尖锐的噪声,让他脑海里不断涌出焦虑而暴躁的情绪。 紧接着零改变了旋律,从敲击变成摩擦,这些尖锐的噪声立刻变成最锋利的剑,表面遍布着倒刺,从他的耳膜刺进大脑,开始撕扯切割他的灵魂。 源稚生终于感受到梆子的真正威力,也明白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深触灵魂的痛苦,剧痛之下他瞬间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和思考能力,意识无法聚焦,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,无意识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,看起来像是中了邪一样。 旋即他感觉自己好像晕了过去,又像是喝醉了酒,天地间的一切都飘飘忽忽的, 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零停下演奏梆子,他能才睁开眼睛,只觉得头疼欲裂,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,但还是晕晕乎乎的。 而其他人没有受到梆子的任何影响,只是坐在一旁,表情不一看着他的惨状。 这时源稚生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稚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