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想知道,这个人,是凭什么被系统判定的未来利润空间能值两百的名次! 她也知道,不仅是她一个人如此想。 财富榜上的许多人,都是如此! ....... 墨绿色的钢铁巨龙在广袤的华北平原上昼夜不息地穿行。 两天过去,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已经从最初的喧嚣,变为了单调而深入骨髓的背景音,渗透进车厢每一个角落,甚至渗透进每个人的骨头缝里。 混杂着烟味、汗臭、方便面调料包的浓烈气味,脚丫子异味以及各种语言的吵闹喧嚣,在这狭长的钢铁牢笼里发酵、沉淀,形成了一种独有的K3“风味”。 车窗外,广袤的平原开始被起伏的丘陵取代,山峦的线条在暮色中显得越发苍凉雄浑。 秦远一行四人占据了硬卧车厢一角。 刚子和大斌子占据了上下铺,此刻都闭着眼睛睡觉,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恢复耗损严重的体力。 他们两个和秦远老张头,分两段时间守夜。 现在K3国际列车上,虽然没有多少倒爷。 但潜在的危险同样不小。 守夜,就是守财! 秦远坐在靠窗过道的边座上,对面是同样坐着的精瘦老头老张头。 火车单调的摇晃令狭小的桌面也不断震颤,桌上一个铁皮水杯里的水微微荡漾着。 “老张叔,”秦远压低声音,确保不惊扰到周围昏昏欲睡的乘客,“前面快到二连浩特了,再往前,就过境到蒙古了。” “这路走一半了,到了莫斯柯那边…具体怎么说?” 老张头浑浊的老眼透着窗外的暮色,眼神似是在追忆什么。 闻言收回目光,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硬邦邦的馕饼,用力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,干嚼着,嗓子有点发哑:“‘达瓦里希(同志)’…现在能喊了。前些年光喊‘达瓦里希’不够,喊多了容易惹红袖章。” “现在嘛…听说放开些了。” 他咽下嘴里的干粮:“你的意思我懂。但...找人接头?不能瞎找!” “我以前在那边熟的老伙计死的死,散的散,捞进去的也不少。信得过的…真说不准了。” 他看向秦远,说道:“不过你也别担心,我认识个小子,他舅舅在个啥‘契卡市场’那边管仓库的,算半个自己人。” “前年寄过信来…就是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那个位置,认不认我这老骨头。” 秦远默默听着,没有说话。 老张头这份谨慎和有限的资源,已是当下的倚仗,不能指望更多。 没有可靠的本地关系网,带再多的货都可能砸在手里,或者被人生吞活剥。 他靠在坚硬的椅背上,目光无意识地扫视着车厢内拥挤的景象。 硬座车厢拥挤不堪,过道甚至座椅下都塞满了人。 秦远的目光掠过这些身影,穿过拥挤的乘客肩膀缝隙,落在斜对面靠近车厢连接处的座位上。 那里坐着一个年轻人,约莫二十出头,戴着眼镜,穿着洗得发白但整洁的工装外套,在嘈杂摇晃的车厢里显得格格不入。 他面前那个小小的桌板上,没有堆放着食物、杂物或是用来占位的行李,只孤零零地躺着一本厚厚的书。 车窗外透进来的光被烟雾和尘土切割得支离破碎。 但那本书的封皮颜色和书页翻动的轮廓,像一束微光,瞬间抓住了秦远的视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