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秘书一边打电话安排,一边跟在侍温臣身后。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问。 车上,侍温臣闭上眼假寐。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流安时的情景,那时他刚做完手术,情感麻木,所有下意识的思想,都是父母从小给他灌输的。 无论是阶层观念,还是对待他人的性命。 他们只有一个准则:“俯视他们,然后毁掉他们。” 所以他在很多孩子中,挑中了看起来不会惹事,很干净的流安。 她的磁场很温和,让他的大脑有意无意的松懈。 但是他没有感情,连他问“怎么到福利院的”,她说“爬过来”的时候,这种冷笑话他都笑不出来。 他本想按照计划来,可一看到她,他好像就生出了“不舍”这种情绪。 他知道站在节目前不断揭开伤疤会有多痛,只不过父母说“一群蝼蚁而已”,他也就不会为别人着想。 但是流安,她不一样。 他有预感,她能治好他,能治好他一片废墟的人生。 侍温臣睁开眼看向窗外,他想,也许他早就应该在他们洗脑他时就强烈的反抗,说出与他们相反的言论。 可是面对从小的精神灌输,他没有反抗的必要。 为什么要反抗呢?这有什么不对吗?他们都是这样想的。 直到看到如此鲜活的流安,他才终于意识到,不对。 这不对。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对。 所以,他不再去做手术。 他带着流安出国。 他想共感她的鲜活。 后来,他又想教她变坏,就像教小时候的自己。 告诉他,做个坏孩子也可以。 …… 侍温臣大脑忽然发疼,一瞬间想太多,感觉精神都开始恍惚。 他看着周围的世界,好像都变成了灰白色。 就连司机,也是灰白的。 .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