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流安停下摇椅,把头上的帽子戴他头顶上。 黑色的帽子戴在周瑾辰头上,颇有一种范儿,帽檐再低些,就像出门当卧底的感觉。 光被挡住,周瑾辰眼睛好受些,他笑着看向流安:“帽子给我,你不热?” 流安笑眯眯的从右边又拿出一顶白色帽子,“我还有呢。” 周瑾辰唇角上扬,“小机灵。” “跟我讲讲嘛,”流安晃着他胳膊,“我想听。” 周瑾辰把剥好的坚果喂她嘴里,抽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骨节分明的手指。 “小时候……”周瑾辰有些恍惚,“我已经很多年没想过了。” 流安从摇椅上下来,坐他大腿上,小脸蛋贴着他的胸膛。 周瑾辰搂住她,缓慢地说:“小时候,我最崇拜我父亲,周城。他身居高位,为人有度。我知道很多人在他那个位置,或者不如他的位置,都开始在外面玩的花。” “我小时候的朋友,他们的父亲,都在外面有很多家。” “我以为周城不一样,他在我面前,都是君子的作风。他曾跟我说,家,是跟最爱的女人在一起,才组成的家。” “我妈活着的时候,她很不快乐。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想,我爸那么在乎家,那么在乎名声,我妈为什么还不高兴?” “我问她,我说,你不喜欢这个家吗?她说,不喜欢。” “她当时满面愁容,问我怎么看父亲。我说,我很崇拜他,他是我的英雄。” 或许很多人幼时都会有这种想法,都说父爱如山,望着父亲宽阔的肩膀,还有他装出来的伪善,周瑾辰小时候分辨不出来,他以为周城是真的如演的那般。 “她当时眼里的光熄灭了。” 周瑾辰有些后悔地说: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句话,造成了后面她的死亡。如果我早知道,我一定会带她离开这个家。” 那时他也不过几岁,再聪明又如何能看透装了几十年的老狐狸? 他看透周城那年,是十岁。 因为他母亲死了。 “她死的时候,身上有很多伤。那些伤,是周城用工具造成的。” “那时我才知道,周城有施虐的倾向。而他在外的正面形象,也都是演出来的,他最是伪善。” “我妈的死,也没掀起什么大波浪。周城对外说早就离了婚,是为了孩子才没说。这件事被他用权力压了下来,所有人还得感慨一句,周城太顾家了。” 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,对人命也很淡薄。 他们只在乎会不会影响他们,有时还会怨死的人死的不是时候。 周城那时在外一副悲痛的模样,回到家就带着妙龄少女回来。 “我那时候就在想,总有一天,我要揭开他的真面目。要让所有人看到他虚伪的假象,要让他最在乎的名声、地位通通毁在他自己手里。” 所以他筹谋多年,跟周城机关算尽。 周城活了那么多年,城府也深的可怕,自从周瑾辰第一次算计他,他就心里门清。 周城也反过来算计利用周瑾辰,甚至最后一步,周城还想着抢了周瑾辰的女人,再把周瑾辰做的不见光的事拔出来。 他还想踩着自己儿子的人头,再往上爬几层。 …… 也幸好,周瑾辰最后的赌,他赌赢了。 但凡差一步,他就万劫不复。 流安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,心里酸疼酸疼的。 她的唇印在他喉结上,周瑾辰喉结滚了滚。 “你这么多年,一定很不容易吧?” 周瑾辰搂着她的手紧了紧,容易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