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提他。我且问你,你有没有骗我?” 孟映棠愣了下,随后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 “那带我去你村里看看。”周溪正忽然道。 他不按常理出牌,孟映棠听懂后,面上露出为难之色。 “那怕是,不太行。” 周溪正勃然色变,“所以,你说那些,根本是为了取信于我,编造出来的谎言!” “不是。”孟映棠一急,脸都红了,“周老伯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 “我倒要听听,你还能怎么狡辩!” “这些事情,说起来话就长了——” 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 “我想想该从何说起,”孟映棠怅然,“事情大概要从几年前开始……” 她之前就已经提了一些,现在就更详细地讲了一遍。 周溪正看她的眼神,多了些同情。 “您是京城里来的,有件事情我想问问您,如果冒昧,您就别理我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林家,会不会起复?虽然祖母和徐大哥都说不会,但是我怕他们是安慰我。我怕终究因为我,连累他们……”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眼神,周溪正为政多年,已经冷若坚石的心,短暂地生出一丝柔软。 ——眼前的姑娘,经历了那么多苦痛,却不怨不嗔。 倘若是其他曾经位高权重的人,或许觉得她一个奴婢,命运再坎坷也不过唏嘘一声。 但是周溪正不一样。 因为他出身贫寒,而且当年饥荒,他的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,都被卖了。 等日后他出息之后再联系,两人都已不在人世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孟映棠能活到现在,是她足够幸运。 命运对她,终究是网开一面。 在她人生中的几个重要节点,稍有偏差,这会儿她已经不能在这里,好言相劝。 “我没有听说过他们会起复,”周溪正对上那双恳求的干净眼神,坦言以对,“将来或许有机会。但是真有那一日,你的男人,比他飞得更高。” 说完,周溪正闭上了眼睛。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。 他曾经有个忘年交,是前太师元延年。 元延年八十八岁那年无疾而终,临终之前,他进宫面圣。 他和皇上有师徒之情,所以他对皇上说了一句,“不肖子孙江山葬,新君出西北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