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知己知彼。”赫连铮冰冷的眸子充满讥诮:“你们连女帝的喜好都未摸清,就妄想争宠?” 拓跋烈眼睛一眯:“那你又知道什么?” “别忘了,我们是对手,能提点到这,已经是破例了,剩余的你们自行参透吧。”赫连铮却不再多言。 别以为他是好心说这些,实则只是为了让他们今晚绞尽脑汁想对策,别破坏了他事先安排好的计划罢了。 —— 女帝寝殿的月光像融化的银浆,缓缓漫过十二扇云母屏风。 席初初推开雕花门时,身上还带着凝香汤的玫瑰水汽,她忽觉殿内异样——所有烛火尽灭,唯剩窗外一钩残月,将绯色纱幔照成半透明的血琥珀。 “孙尚宫?”她蹙眉唤道,无人应答。 暗香浮动。 不是她宫中常用的龙涎,而是浸染了一些其他人气息的奇异冷香,席初初赤足踩上织金地毯,足底传来异样触感——地上散落着一些鲜采的花瓣…… 没等她想明白这弄的又是哪一出时,屏风后突然传来玉带钩碰撞的轻响。 “谁在那里?”她猛地抬头望去。 刺客?可能性不大,寝宫外还驻守着大批侍卫,影十六这头也没什么反应。 阴影里缓缓显现出一道轮廓。 绛紫蟒袍的广袖垂落如夜鸦展翼,腰间鸾带缀着的羊脂玉牌泛着幽光。 那人就站在月光与黑暗的交界处,玄色手套抚过鎏金香炉,炉中青烟袅袅升起,在空中凝成纠缠的蛇形。 那一身,分明是东厂督主的服饰! “裴……卿?”席初初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 “陛下。”那人果然也出声了,他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东厂特有的阴柔气韵:“奴才候您多时了。” 殿内只余一缕月光斜穿纱帐,在地上投下蛛网般的亮痕。 席初初站在鎏金屏风前,看着那道身影从黑暗最稠处缓步而来。 他身上的绛紫蟒袍像是吸尽了残光,如深夜海面上的磷火。 席初初定了定神,眼神古怪地眯了眯:“谁允你擅自闯入朕的寝宫的?” 那人停在月光边缘,恰让面容隐在阴影里。 他玄色手套抚上自己领口,皮革与织锦摩擦发出细碎声响。 金线绣的蟒纹在黑暗中忽明忽灭,随他解盘扣的动作起伏如活物。 当第一颗扣子松开时,露出小片苍白的颈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