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女帝突然开口,声音不重,却如惊雷炸响。 席成珺再度愣住:“皇妹?” 席初初缓缓起身,龙袍广袖垂落,金线刺绣在烛光下泛着冷芒。 她眼神仿佛带着一种俯视的藐视—— “朕说,跪下。” 席成珺惊愕之下竟忘了挣扎:“跪?你……” 席初初猛地甩开她的手,她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眼底却幽深如潭,映着烛火的光,却照不进深处。 殿外侍卫听到动静,已鱼贯而入,刀鞘碰撞声如雷霆碾过寂静。 那数道冰冷目光齐刷刷钉在她身上,叫席成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 她脸皮涨红,生平第一次在席初初这里遭受到如此强烈的羞辱,可膝盖却极为不情愿地、缓慢地弯了下去。 膝盖砸在金砖上的闷响格外悦耳。 “皇妹……”她勉强挤出一丝笑:“你这是怎么了?是皇姐哪里做错了吗?” 女帝不答,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,那眼神真令人毛骨悚然。 席成珺跪在冰凉的金砖上,思绪飞转。 席初初近日当真是太反常啊。 她答应了太上皇选凤君,还收回裴燕洄东厂的信印,今日在朝堂上公然提拔寒门,甚至现在还她这个“最亲近的皇姐”发难…… 她究竟怎么了?是药吃多了疯了,还是其它什么原因? “是因为裴督主吗?”席成珺试探道:“近日他疏远你,皇姐却因事务繁忙,未能从中调解,你怪我的是不是?” 她故意提起裴燕洄,因为往日只要涉及裴燕洄,女帝必定会心烦意乱,病急乱投医,听从她的建议。 然而—— “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?”席初初轻笑。 席成珺张嘴:“皇妹……” “嘘。”女帝忽然俯身,指尖抵在她唇上:“朕让你想清楚错处,你便跪在这里好好想。” 说罢,她转身走向屏风后的软榻,竟是要去偏殿歇息了! 席成珺难以置信:“皇妹!” 她刚想站起来,却被冷脸的侍卫一把按回地上。 “二殿下!”侍卫冷声道:“抗旨不尊,可是死罪。” 席成珺一僵,最终咬牙,只得跪了回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