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高级参谋们行色匆匆,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慌。 电台滴滴答答地响着,传来的却几乎全是噩耗。 “长官!鹰愁隘……鹰愁隘失守了!”“ 沈泉部切断了西逃通路!张淦兵团后卫部队被华野主力包围全军覆没……” 一名参谋脸色惨白地报告,声音颤抖。 “长官!柳州以北铁路沿线所有据点……均被突破!” “李云龙主力前锋……距离柳州城已不足二十公里!” “长官!柳州火车站报告!共军一支快速部队……已……已逼近车站外围!” “正在激战!车站……守不住了!” “长官!港口船只……船只大部分被共军炮火击沉或破坏……水路……水路也断了!” 坏消息如同冰雹般砸来。 白崇禧背对着众人,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,一动不动。 他穿着笔挺的上将呢子军服,腰杆依旧挺直,但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萧索和沉重。 地图上,代表华野主力的巨大红色箭头,已经从北、西、东三个方向,将柳州重重包围。 代表他麾下部队的蓝色标记,或被击溃,或被包围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。 他精心构筑的“联合防线”,他赖以周旋的八桂山地丛林,他最后寄予希望的黔滇退路……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和华野将士悍不畏死的连续突击下,如同沙堡般轰然坍塌。 “父亲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快走吧!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 他的儿子冲进作战室,声音带着哭腔,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。 白崇禧缓缓转过身。 他的脸色灰败,眼窝深陷,昔日锐利如鹰隼的眼神,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茫然。 他看着儿子年轻而惊恐的脸,又扫视了一眼作战室里那些跟随他多年的、同样面无人色的部下。 “走?” 他轻轻重复了一声,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,“还能往哪里走?”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,柳州城上空,已经隐约可以听到炮弹爆炸的沉闷声响。 那是王博的快速纵队在猛攻火车站。 “命令……” “各部自行突围向钦州、龙州方向……转进能走多少……是多少吧……” 这几乎等同于放弃指挥,下达了总崩溃的命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