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侯啸天闻言,大嘴巴一张,咧着嘴笑着冲白鹤龄点点头。 随后,侯啸天深吸一口气,扯开嗓子,用他那粗犷而洪亮的嗓音,向白鹤龄拱了拱手,打了个招呼:“白先生,俺就是侯啸天!” “以后您的事,就是俺的事!您有啥需要帮忙的,尽管开口就行啦!” “谁要是敢不长眼找您麻烦,俺要不把他那鳖孙的两颗蛋子给挤出来,那算俺老侯木本事!” 白鹤龄听到侯啸天这番话,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情。 他毕竟是个读书人,平日里打交道的圈子不是商人,就是有文化的人。 对于侯啸天如此直白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鄙的言行,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。 然而,白鹤龄毕竟是个有涵养的人。 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勉强挤出一丝略带僵硬的微笑,微微颔首,用一种平和而客气的语气说道:“那就有劳侯局长了。洛阳的安宁,对于工业的发展来说,确实是至关重要的基石。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。” 侯啸天见状,连忙点点头,笑着应道:“一定一定!白先生您放心,俺老侯肯定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!”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之后,白鹤龄和侯啸天就先、后告辞走了。 送走了白鹤龄和侯啸天,刘镇庭转身走向父亲刘鼎山日常处理公务的偏厅。 那里,已经候着几位新近被“请”出山的官员,他们将是洛阳新政的基石。 就在几天前,父亲刘鼎山刚刚杀了一批和本地士绅沆瀣一气、相互勾结的官商。 “狗日的!鳖羔子! ” 刘鼎山那张因常年军旅生涯而显得粗粝黝黑的脸,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成猪肝色。 额角青筋暴跳,唾沫星子随着他破锣般的咆哮四处飞溅。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,在厅堂里来回踱步。 马靴踩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重的“咚咚”声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尖上。 他面前的桌子上,扔着几十份沾满血泪的状纸。 这都是从灾民堆里,从被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手里收来的。 刘鼎山没想到,要查这些人,竟然一点也不费事。 老百姓们一听说新来的司令要查贪官,都把状子递了上来。 刘鼎山虽然是个只知道打仗的军人,可也从来没有欺负过百姓。 状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控诉着前任市长、警察局长、税务局长这几个“洛阳三害”如何与本地奸商沆瀣一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