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陛下,宸亲王此次在玉楼当众出言不逊,扬言要陛下……这、这不可不罚呀陛下。” 御书房里,太傅跪在地上言辞恳请。 “臣知道,您与宸亲王兄弟情深,可若是长久纵容下去,难免酿成大祸,到时便是陛下再疼爱宸亲王,怕也护不住他。” 他说的已经很委婉了,陛下与宸亲王何止是兄弟情深,陛下那简直就是在将宸亲王当儿子在养。 不,自古帝王都没有这么养儿子的,那宫中的诸位皇子,可从未得到过陛下这样的疼爱。 大周谁人不知,陛下十五登基,登基这些年内忧外患,没点铁血手腕哪来的现在这番太平景象。 他冷漠强大,后宫众妃,膝下皇子,似乎都不被他放在心里,唯有那一母同胞的弟弟宸亲王。 宸,当时的陛下刚刚收拢朝政没多久,时局还算不上稳,依旧顶着众臣的压力,把这个封号给了胞弟。 坐在上首的帝王约莫二十五六,玉冠束发,绣着金龙的玄色蟒袍衬的他身上的气势更具压迫感。 此时他微微垂眸,眼中神色晦暗,指尖摩挲着手上戴着的扳指,速度之快,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 “陛下……”太傅还想说些什么,他微微抬手,太傅立时停下。 “朕知道了,一切等他醒来再说。” 太傅看着皇帝的神情,知道再说下去,自己不一定讨的了好,就此打住了。 君臣几人又说了一会儿旁的事,众臣看着陛下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,知道他是想去处理宸亲王的事情,忙起身跪安。 等人走后,谢景煜直奔长生宫,这是宸亲王谢景烁出宫前的住所,这次他在玉楼醉酒闹事,皇帝直接让身边的暗卫将人给拎进了宫。 踏进长生殿的时候,谢景烁贴身伺候的人跪了一地,总管太监迎上来,“陛下。” “人醒了吗?” “还没,殿下这次真是喝了不少。” “醒酒汤可喂了?” “已经喂过了,太医也看过了,并无大碍。” “嗯。” 太监总管有粮,在看见陛下透过帘子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一下柔和下来的脸色时,就知道,陛下这次并没有特别生气。 哪怕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私底下结党营私,上蹿下跳,甚至今日在玉楼还当众口出狂言,陛下最关心的,还是宸亲王的身子。 他在心中狠狠叹了一口气,得陛下如此宠爱,宸亲王就不能乖一点吗? 陛下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很疲惫了,殿下这个当弟弟的,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呢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