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大卫用力眨了眨眼,晃了晃脑袋,试图驱散脑内残留的麻痹感和嗡嗡作响的杂音。 他深吸一口气,再次集中精神。 这电击确实剧烈,带来的不适感极其强烈,每一次都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。 但它来得快,去得也快,并且如同伺服颅骨最初告知他的那样——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神经损伤,只会留下无比清晰的记忆:你错了。 他知道,这不是酷刑,而是惩戒,是一种效率至上的教学工具。 陈瑜,或者说机械教的方法,简单直接,错误必须被立刻指出,并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被牢记。 起初,这些“嘀嗒”声在他听来完全是无意义的噪音,比他在荒坂学院接触过的任何一门语言或代码都要晦涩难懂。 他需要凭借纯粹的生物脑力,从这看似混乱的节奏中分辨出不同的逻辑单元,将它们与特定的概念、指令对应起来。 一次次错误,一次次伴随着强烈过电感的学习,让这个过程充满了生理上的抗拒。 放弃的念头不是没有出现过。 当大脑因持续的高强度运转和间歇性的电击而疲惫不堪时,当挫败感堆积时,断开连接的诱惑无比巨大。 大卫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转向不远处的临时隔间。 隔间里,他的母亲葛洛莉亚躺在简易医疗床上。 药物让她大部分时间处于昏睡状态。 她的脸色苍白,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。 曾经那个能在街头扛着义体箱快步行走的女人,现在连抬手都变得困难。 有时她会醒来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 但当她的视线捕捉到门外大卫的身影时,那双无神的眼睛会突然有了焦点。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因学习而紧绷的脸上,停留在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上。 她的手指会在床单上轻微地颤动,像是想要抓住什么。 嘴唇微微张开,似乎想说话,却发不出声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