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起初,陈瑜的处理核心中迅速展开了纯粹的战术分析——敌方兵力构成、攻击路径规划、预计抵达时间、己方防御资源调配方案……这些数据如同精密仪器中的齿轮般严丝合缝地运转。 然而,随着分析深入,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开始在他的逻辑回路中蔓延。 这不是面对威胁时的警惕,也不是评估敌我力量时的冷静,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情绪——一种被冒犯、被打扰的强烈不满。 他的实验场,这座刚刚建立起初步秩序、正在产出宝贵数据的“社会实验室”,这个耗费了他大量算力与资源、甚至动用了跨维度技术呼叫护教军才获得的研究样本…… 现在竟有一群无知之徒,妄图用最粗暴的方式将其彻底摧毁? 就为了那些可笑的“尊严”?为了那套腐朽的“主辱臣死”的陈旧观念? 他们难道不明白,干扰一位机械教探索贤者的研究进程,是比任何形式的亵渎都更加不可饶恕的行为? 这股不满冰冷而纯粹,不带有人类情感的躁动,却比任何歇斯底里的爆发都更具压迫感。 它源于对珍贵研究环境可能遭到破坏的深切忧虑,源于对即将产出的宝贵数据可能毁于一旦的绝对不容忍。 陈瑜猩红的光学镜头微微调整焦距,第一次因非研究性质的情绪而产生变化,牢牢锁定在代表荒坂最后疯狂的光点上。 他,终于动怒了。 这种怒意并非源于个人情绪的失控,而是源于对重要研究即将被野蛮中断的深刻不满。 在这个即将产出关键数据的时刻,任何干扰实验进程的行为,都是对知识探索本身的亵渎。 而亵渎者,将会迎来陈瑜最激烈的惩戒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