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谢肆言一直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德性。 别人是什么恋爱脑、事业脑,而他是严重的迟秋礼脑。 他的心情会随迟秋礼的一颦一笑而变化,他的注意力会被迟秋礼的一举一动所吸引。 可他始终不敢站在她面前,好好同她说一次话。 印象里,除开节目上的这些互动,他们最近的一次对话似乎发生在六年前,霍家晚宴上。 “你的脚还好吗?那个轮椅的材质还挺坚硬的。” 18岁的少女站在晚宴的后花园里,对他表达了关切。 那本该是他们顺势认识的好机会,他却不争气的僵硬了身子,嘴仿佛被胶水黏上了,说不出话。 他那时很想说些什么,真的。 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,只是看着她把一瓶药膏放在旁边的石桌上,而后离开。 他想,他那个时候的表情应该是很可怕的。 否则她离开的步伐也不会那么匆忙。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懊悔那晚没能开口的自己,却又在经历了某些事后,庆幸那次的沉默。 … 所以在决定来参加这档节目前,他给自己特训了很久。 为了再次见面的时候能顺利的在她面前张嘴说话,还是说狠话。 “迟秋礼,我讨厌你很久了。” “迟秋礼,等着被雪藏吧。” “迟秋礼,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。” “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。” “绝、对、不、会。” 每一句台词都是精心准备的,是对着她的照片练习过无数遍的,是千百次失败后调整出的情绪最恰当的。 反正就是演戏嘛,不难。 谢肆言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到节目,却发现自己错了。 难,难于登天! 看到她时的心软,和她肢体接触时的僵硬,被她视线注视时的疯狂心动。 无一不在告诉他,好难,这也太难了。 好在他还是坚持下来了。 可是还能坚持多久……他不知道。 至少此时此刻。 雨天,鸡舍,没有镜头拍摄,只有他们二人相处的躁动环境。 她突然的屈身靠近,令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悄然断开。 ‘扑通——’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