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陈副开着一辆二手大众驶入院坝车库。 熄火停车。 一个身着简单素衣的女人,拿了蒲扇在院里乘凉。 见自家丈夫回来,面上含笑,柔情似水。 上前接过男人手里的黑色公文包:“今天下班挺早,还有些不习惯。” 黑色公文包有些掉皮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 男人牵起她的手进屋:“最近恐怕都得在家陪你了,以前没时间陪你和孩子,现在补回来。” 女人将包放在客厅茶几上,转身进厨房把预留的菜端上桌。 菜一直放在锅里温着,男人回来立马就能吃上口热乎的。 女人又妥帖倒了一小杯药酒。 多年如一日的习惯。 有些热,女人开了风扇,凉风呼呼的转动吹过来。 吹散陈副一天的劳累和阴霾。 惬意浅酌一口小酒。 说不出的舒坦慰烫。 女人嗔他一眼:“别光顾着喝酒,先吃点菜。” “是不是单位有什么事?” 陈副依言夹了一筷子辣炒牛肉丝,咀嚼几下,吞进饥肠辘辘的腹中。 这才和妻子说起单位的事。 声音无奈:“我被停职查看了。” “什么?”女人惊愕,蒲扇“啪”的摞在桌上。 愤愤不平:“停谁的职也不能停你的职啊,这么多年,从你手里过得案子,没有一个冤案、错案,如今这世道怎么了?清官寸步难行。” 反而陈副笑呵呵又解释:“你先别急,这事说不定有转机,上次女儿去公安局给我送饭,被付良民的儿子付涛撞见了,企图*,幸好碍着我这层身份,付涛收敛些,但我仍然心有余悸。” “你知道的,这里面付良民声势越大,有了几分只手遮天的味道。” “我和妹子使了点计,将受害者的事情捅到巡视组面前去,总归要严查一番,如今付良民纪检委带走,我也算是不亏。” “付良民继续呆在警察局,那里面的水就真的浑浊不堪了。” “如今我看京都来的人有两把刷子,在想要不要把多年收集的证据,交出去,助他们一臂之力。” 又想起妹子的一件事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观察妻子神色。 女人见他欲言又止:“说吧,还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 男人温笑,多年夫妻,他屁股一翘,妻子就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洒尿。 有些讨好道:“妹子,把离婚的事计划进去,想来是能离了。” “能离了,那一家子吸血蚂蝗这么轻易就放过妹妹了?”女人也惊讶,丈夫的妹妹婚姻不幸,想离离不了,男人阴险狡诈,又贯会伪装。 当年妹子年轻,家里面父母又早逝,兄妹俩相依为命。 碰见个好的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。 只能说那恶毒的男人装得太好,任谁都没有发现。 等发现已经为时已晚,两人有了小孩,又被捆绑在一起。 这么多年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明。 以妹子的能力,如果没有嫁到那家人,说不定前途更宽阔。 当即拍桌子回答男人:“我还不知道你,妹子真离婚了,我们这里让她随时过来,这农村自建房虽比不得城里装修好,但宽敞啊,三层楼,就我们一家三口,他们过来,也热闹些。” 说完,拿了男人面前的碗,去帮他盛了一碗热米饭。 陈副接过米饭,眼里心里全是对妻子善解人意的感激。 由衷道: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 女人柔声:“说这些干什么,都是一家人。” 女人注视他,两人相遇在他刚刚入职公安局时,那时他还是一个小警员。 刚好家里遭了贼,正值年关,父母南下打工还没有回来,家里就她一个年轻小姑娘,她报案,他和另一个民警前来做笔录。 家中就她一个人,怕贼人杀个回马枪,他在她家门口守了一夜,第二天,她开门。 看着坐在门口打盹的他,心莫名就被触动,那时天寒地冻的,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。 后来每晚到点就来,直到父母从南边匆忙回家过年,他的身影就消失了。 但,她又开始失落了。 没两天,他竟然提着礼品堂而皇之登门拜访。 一来二去,两人就成了,父母满意。 她也满意。 男人几大口干了一碗饭,脱了警服。 亮出小麦色结实臂膀。 “我去洗澡了。” 女人垂头“嗯”一声,准备收拾碗筷。 “啊”突然失重,被男人打横抱起。 “一起洗,正好女儿今天在学校,我们...” 浴室的水“哗啦啦”淋了半个多小时。 还是中年人会玩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