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凭什么!” 一声嘶哑的充满了怨毒的吼声,突然从人群中炸响。 一个头发凌乱,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,他指着主席台上的陈不凡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 “凭什么开除我!?” 是原一车间主任,李铁柱。他今天刚被人事科的人从办公室里赶了出来,像一条丧家之犬。 “我在红星厂干了二十年!我为厂子流过血,出过汗!你陈不凡算个什么东西?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!” “就凭你一句话,就断了我的活路!?”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疯狗,朝着主席台冲了过来。 “拦住他!” 赵铁柱吼了一声,几个保卫科的干事立刻冲了上去,死死地把李铁柱按在了地上。 李铁柱还在挣扎,还在咒骂。 “陈不凡!你这是搞独裁,你这是打击报复!我不服!” 整个礼堂的空气都凝固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陈不凡的身上,这是新王登基后遇到的第一次公然挑战。 王厂长脸色铁青,正要发作。 陈不凡却抬了抬手,示意他不必。 陈不凡站了起来,他走到主席台的边缘,拿起话筒,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锥子钉在了地上那条疯狗的身上。 “李铁柱。” 陈不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礼堂,清晰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。 “你说你为厂子流过血,出过汗?” “那我问你,三年前车间锅炉爆炸,死了一个年轻的学徒工,他父母到现在连抚恤金都没拿全,那笔钱去哪了?” 李铁柱的身体猛地一僵,咒骂声戛然而止。 “我再问你,去年厂里给车间换劳保用品,你把一半的好帆布手套拿出去倒卖,换成了最劣质的线手套发给工人,导致三个工人的手被烧碱严重灼伤,这笔账你认不认?” 李铁柱的脸瞬间就白了,像是被人抽干了血。 “还有……” 陈不凡的声音陡然提高。 “你利用职权克扣工人的奖金,收受下属的贿赂,提拔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废物,打压真正有技术的师傅!” “你这种人也配叫为厂子流血流汗?你流的是工人的血!你吃的是工人的肉!” “开除你都是轻的!” 陈不凡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铁柱的心口,也砸在全场每一个工人的心上。 那些曾经被李铁柱欺压过的工人拳头都攥紧了,眼睛都红了。 “把他给我扔出去。” 陈不凡对着赵铁柱挥了挥手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扔一件垃圾。 “是!” 保卫科的人拖着瘫软如泥的李铁柱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拖出了大礼堂。 礼堂里死一般的寂静,陈不凡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震撼的脸。 “我知道,你们当中还有很多人在观望,在怀疑。” “怀疑我陈不凡是不是跟他们一样,只是换了种方式捞好处。” “今天,我就当着全厂几千名职工的面把话说明白。” 他指了指身后的横幅。 “这八个字就是我陈不凡的规矩!” “谁敢贪厂里的一针一线,谁敢欺压咱们工人兄弟一分一毫,李铁柱就是他的下场!” “从今天起,红星厂只认一个道理,能者上,庸者下!谁有本事,谁能为厂子创造价值,谁就能得到提拔,拿到奖金!”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。 台下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,一双双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。 陈不凡对着旁边的赵铁柱点了点头,赵铁柱会意,他转身从后台拎出来一个旧布包,走到了主席台前,拉开拉链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