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里正叔!里正大人!开门啊!” 院外传来刘狗剩的声音,旁边似乎还跟着个人。 李德友眉头一皱,他可是县衙任命的里正,向来是看不起这些泼皮无赖。 不过场面功夫总是要做一下的。 他看向院子,不耐烦地扬声喊道:“门没闩,进来。” 刘狗剩一脸谄笑地推门进来,身后跟着村中闲汉周游子。 后者半边脑袋裹着发黑的破布,布角还渗着暗红的血迹。 周游子脸色白得像纸,用手捂着伤处,嘴唇哆嗦着,连站都站不太稳。 “里正叔,求您行行好吧。” 周游子哭丧着脸,声音发颤,“我这耳朵被沈砚砍了,现在又没钱换药,再不找郎中,只怕是连命都要没了。” “我这也实在没办法了,只能来找您借点儿救命钱,求您救我一命!” 刘狗剩瞟了周游子一眼,也在一旁帮腔,“里正叔,游子这伤太吓人了,要不然我也不会陪他走这一趟。” “您老在咱们里德高望重,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啊。” 李德友心中冷笑,耳朵是沈砚砍的,借钱倒是来找他了? 一个泼皮,一个闲汉,都是烂命一条。 若真把钱借出去,日后周游子肯还吗? 绝对是肉包子打狗。 他面色不悦,打算寻个由头将两人打发了,当即冷声训斥起来。 “刘狗剩,你这泼皮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?伤人者是沈砚,你们却来找我要钱,怎么?这是挤兑我纵容沈砚行凶?” 刘狗剩脸色一变,连连低头摆手,“不敢不敢,您是里正大人,我哪儿敢啊?” 周游子开口哀求道:“叔,里正大人,我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嘛。” “沈砚那厮当着大伙的面都敢跟您顶嘴,不认您的判罚,这村里还有谁敢惹他啊?” “我现在晚上一梦到他就被吓醒。” 说到沈砚,刘狗剩一时嘴碎,又提起了前天的事。 “里正叔,您是不知道,沈砚那厮可太邪门了!” “前两天我亲眼看着他去了后山,您猜怎么着,他没上山!往西边那片密林一钻就没影了!” “再等他回来,好家伙,竟然打回来了两只獐子!” 说着无心,听者有意,李德友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。 没上山? 那些猎物又是哪里来的? 刘狗剩丝毫没注意到李德友的神态,自顾自继续说着。 “里正叔,我就纳闷了,之前你家胜哥带着几个猎户在山里钻了好些天,连獐子毛都没摸到。” “沈砚那厮从小就没打过猎,那天更是连山都没上,居然还打了两只獐子回来,前些天还有一车粮肉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