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人都死了,报仇有个卵用。 可仅凭这么几句狠话,就让他给一个乡野泼皮认错? 身为平漳县城林捕头的妻弟,王友辙心中那点可怜的自尊还在做着无力的挣扎。 他不能就这么认了,至少也得硬气一点,不能像个孬种一样低头求饶。 “你最好别太张狂,县衙林捕头是我姐夫。”他弱弱地挤出一句话。 得,有好戏看了。 这可是你自找的。 李朔在一旁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。 沈砚面无表情,只是那双眸子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,眼瞳中透出一股森寒与冰冷。 他没说话,顺手抄起栅栏边上的铁锹,一下砸在王友辙脑门上。 一声闷响,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砸开。 王友辙连一声完整的闷哼都没发出,整个人就像被拍倒的木桩,直挺挺地向后仰倒。 沈砚上去猛踩两脚,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在王友辙的脸上。 碎石和泥土混着鲜血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 他抡起铁锹,再次砸下。 咔嚓一声,不知是哪里骨裂了。 王友辙的惨叫猛地拔高,像油锅上的大虾一样剧烈蜷缩起来。 “让我别太猖狂?你算老几!就凭你那个当捕头的姐夫?” 铁锹一次次扬起,又一次次落下。 沉闷的撞击声和尖锐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直到铁锹都被打断了才渐渐平息。 李胜的脸死死埋在地上,躺尸装死,不敢上来阻拦,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。 就连站在角落的李三江都有些手足无措了。 王友辙被打得奄奄一息,昂贵的棉衣沾满了泥土和血污,只是偶尔抽搐一下证明他还活着。 沈砚不解气,扔掉铁锹正要上去再踢几脚。 “住手!” 一道高喊声从院外传来。 只见院门处,出现了几名身穿皂色公服,腰挎官刀的中年男子。 为首一人,正是捕头林以专。 上午县衙收到了李德友的举报信,县令命他前来青石塘村调查沈砚。 却不想刚循着动静找到这里,就看到妻弟王友辙被一个村民打得像条死狗一样。 林以专皱着眉,脸色极为难看。 兴许是那顽固的头风症又犯了,额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。 “姐夫!” 王友辙见到来人,一声高喊,如同溺水的人试图抓住救命稻草。 “你还敢喘气?” 沈砚大力一脚,前者直接昏死过去。 今天他占理,别说区区一个捕头,就算是县尉来了也得低着头做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