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金盏作为北庆的公主,就算是庶出,也逃不过要去和亲的命运,用和亲来换取北庆的安宁。 那时候她穿着这套藕粉色的裙子,在宫墙角下也是和段临渊见的最后一面。 “明日我就要嫁去塞外,就此消失在你眼前,你开心了?” 段临渊却垂着眼眸不说话,神色异常冰冷,双手垂在两侧攥得很紧,没有以往那般高傲轻蔑。 半晌,他才憋出来几个字,“再等等我......” 谢金盏不爽:“等什么?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。” 段临渊破天荒地拉住她的手,但她甩开了,她没在意段临渊微微颤抖的手。 这时,助理妹妹在一旁低声提醒道: “盏姐……盏姐?” 谢金盏猛然从回忆中抽离,发觉自己的指尖在用力扣着棺椁。 她快速收手,才没在文物上留下痕迹,深深呼出一口浊气,把面罩蒙上一层薄雾。 棺椁里摆着的其他陪葬品,看起来都并非帝王御用样式,反倒很多都是女子用品,从紫檀妆匣,到腐化的胭脂盒,还有一支玉笛,上面坠着的穗子早就烂得不像样。 谢金盏宁愿是自己眼花了,这些每一件东西,她都能认出来。 她之前每日常用的紫檀妆匣,父皇第一次赏赐给她的紫铆胭脂,从前在宫里最爱用来打发时间吹的玉笛,上面挂着的穗子也是自己亲手编的。 他......拿自己的东西来干什么? 谢金盏原本一腔恨意瞬间被冲刷得只剩下一头雾水。 考古队长根据眼前所呈现的,当即做出推断:“这或许是南耀太祖的帝后合葬棺。” “帝后合葬?!”谢金盏差点要跳起来,又顾忌是工作时间,把后半句“别恶心人了”给吞回去。 考古队长认可地点点头:“你看,这些陪葬品都是古代女子用品,而这套女式长裙平铺在墓主人身边。我大胆猜测,裙子主人很可能是他生前的爱人,用类似衣冠冢的方式一起合葬。” “还有这下葬的姿势,侧卧面对,很显然他对裙子主人在表达浓烈的爱慕相思之情。” 谢金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说话,不置可否。 她和段临渊彼此都恨得牙根痒痒,更何况还有杀妹、叛国之仇。 什么合葬?什么爱与相思? 她第一次对这几个字眼感到陌生,像一条鞭子在拷打着自己的认知。 段临渊这三个字,和那些温情的词汇放在一起,简直是最荒谬的笑话。 他故意恶心自己的吧! 当年段临渊做过的事不仅如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