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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夜，一辆挂着外交牌照的轿车，悄悄驶离了使馆区，朝着荒凉的城郊开去。

    那是一座早已废弃的水泥厂。白人教授提着一个手提箱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，确认没有跟踪后，才用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仓库的铁门。

    当他踏入仓库，看到的不是备用电台和同伙，而是十几道雪亮的强光手电，和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。

    光柱的尽头，是老K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。

    教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，手里的箱子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整个人瘫软下来。他明白了，从头到尾，他都是一个被戏耍的木偶。

    审讯室内，灯光惨白。

    “我抗议！我是拥有外交豁免权的外交人员！你们无权对我进行审讯！我要见我的大使！”教授恢复了一点镇定，大声叫喊着。

    老K没说话，只是将一叠照片摔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第一张，是他在新华书店与赵立新擦肩而过，钢笔上多出一个黑点的特写。

    第二张，是他在酒店房间里，将那支钢笔交给服务员的侧脸。

    第三张，是他深夜驱车来到废弃工厂，打开仓库门的背影。

    每一张照片，都像一记重锤，砸在教授的心理防线上。他的叫嚣声越来越小，额头上渗出了冷汗。

    “现在，可以谈谈了吗？”老K拉开椅子，坐在他的对面，声音平淡。

    教授的防线崩溃了。为了保命，他开始交代。

    然而，他交代的第一个信息，就让整个审讯室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雇主，不是克格勃，也不是中情局。”

    老K的瞳孔猛然收缩。

    “那是谁？”

    教授抬起头，脸上满是恐惧，他颤抖着嘴唇，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越南军方情报总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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