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江晚棠知道,她看似面色平静,云淡风轻,但其实心底还是在意陆今安的。 很在意的那种。 是啊,谁还没有个情窦初开的时候,谁的心中又没藏过一个惊才绝艳,刻骨铭心的少年郎。 果然啊,人在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,以至于后来...都难以忘怀。 看着云裳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上此刻血迹斑斑,江晚棠叹了一口气,终是忍无可忍的朝着正蹲着捡碎瓷的云裳走了过去。 她在云裳的面前半蹲下,轻轻握住她的手腕,看着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心疼的道:“云裳...” “我们不捡了,好不好?” 云裳看着她笑,笑着笑着,眼眶里的泪掉了下来。 大颗大颗的泪,重重砸在了地上的碎瓷上... 她没想到,那个遵循了一辈子礼法规矩,端方雅正的清贵少年,会为了她,离经叛道至此。 她没法接受他,可却也没法真正的对他无动于衷。 最后江晚棠无奈只能在云裳的茶水里下了一些安眠类的药物,让她沉睡了过去。 待到夜色降临之时,她便趁着夜色出了宫。 寻欢楼,顶楼雅间内。 精致华贵的雅间内,十分雅致考究的装潢,燃着上好沉香,是与整个寻欢楼截然不同的风格。 雅间两侧的窗户,一侧可看尽京城最繁华的一条长街,另一侧则是将寻欢楼内的盛景尽收眼底。 谢之宴着一身深蓝紫色对襟窄袖长袍,负手站在雕花窗前,看着楼下的鱼龙混杂盛况,不知在想什么。 纨绔公子赵熠懒懒散散的坐在一旁金丝楠木椅上,一如往常吊儿郎当的样子。 寻欢楼这几日都是空前的盛况,楼内挤满了人,楼外还里三层,外三层堵满了人。 这是寻欢楼自开业以来,前所未有的。 再过不久,便是陆今安出来弹奏的时辰。 底下的人都在欢呼着,叫嚷着陆今安的名字。 赵熠见谢之宴站在那许久,都未曾动一下,于是好奇也走了过去,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,感叹道:“我说,阿宴啊,你真的就任由你手底下的这位陆状元这般胡作非为?” 谢之宴浓眉微挑,凌冽深沉的面容挂上了戏谑的笑意,没给什么面子的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:“怎么,你不是巴不得他这后半生就扎根在你这楼里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