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扮演柳梦梅的书生,又换了一身行头,正在唱另一折。 依旧是那般风姿楚楚,惹人怜爱。宋安澜的心思,很快又被这活生生的、触手可及的俊俏郎君给吸引了过去。 李稚京将她神情的变化尽收眼底,心中暗暗叹了口气。 看来,单凭一个死讯,还不足以撼动宋安澜这颗被富贵荣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。 她对旁人的生死太过漠然,要想让她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剑,还必须再给她一些更直接、更强烈的冲击。 两人在桃溪班又坐了一阵,直到日头偏西,宋安澜才算过足了戏瘾,恋恋不舍地起了身。 回枕水居的路上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街道两旁的灯笼一盏盏亮起,将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李稚京看似随意地走着,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周遭。 当她们路过一个茶馆时,里面传来几个茶客压低了声音的议论。 “听说了吗?桃溪班那个胧郎,死得蹊跷啊!” “可不是嘛!官府说是醉酒失足,谁信啊?知味楼三楼的窗台那么高,喝多了酒的人腿都软了,哪有力气爬上去再掉下来?” “我听说啊,是被人给害了!那天跟他一起喝酒的,可都不是一般人,据说是京里来的贵公子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