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劫上回说的挺好。”李牧遥望远方,“我十六岁为将,至今已有三十余年,也累了。以后就隐姓埋名,当个农夫不问世事。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至于鲜和弘,就跟随劫为扈从。” “这……” 王翦和王贲对视了眼。 皆是感到惋惜。 李牧精于兵事,尤擅战骑。当初就曾大破胡戎,还多次阻秦伐赵。治军以仁,深受将士们的信赖。若就此解甲归田,未免可惜了些。 “父亲,刚才义兄有个想法。” “什么?” 李弘旋即起身讲述。 李牧脸上表情则很精彩。 意思是让他当个老师? 传授作战经验给郎官? 或是协助秦国操练锐骑? “劫,是这样吗?” “嗯。” “好主意啊!”王翦附和点头,“还得是丞相。既未逼迫武安君领兵,也能有番作为。就战骑而言,老夫同样自愧不如。各国诸将,唯武安君执牛耳。若能传授经验,也是桩好事。” “若秦王不弃,倒也行。” 李牧长叹口气。 实话说,他不想为秦将。 他始终无法迈过这道坎。 可若在幕后传授经验,教些战阵兵法,他尚能接受。此次公孙劫为了救他,也是费尽心力。能保住他和三族,已是相当不易。 “哈哈,如此甚好。” “待大王抵达,必是大喜。” “来,喝酒!” 王翦再次举酒。 李牧则是以水代酒。 医师叮嘱过,让他暂时戒酒。 “秦国后续可有何打算?” “困敌而破邯郸!” 公孙劫抬手落于沙盘,淡然道:“义父的死讯,很快会传出,必令军心涣散。赵国粮草本就不足,赵王迁必会强令赵葱出兵决战。就如昔日的长平之战,赵国出兵尚有希望,否则就是等死。” “秦国以逸待劳,设下陷阱,便可击败赵军。届时再故意放走赵军,让他们逃回邯郸。算上北路军,邯郸起码添十万张嘴。夺取宜安后,秦国分南北围困邯郸。他们粮食本就不足,能坚持多久?” 上善伐谋,其次伐交。 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 攻城战伤亡永远是最多的。 秦国目标从来不止是赵国! 保存精锐战力,至关重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