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张姨。” 闻熹开口说话,同时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推过去,“这是给你的。” 张姨迟疑地接过信封,打开一看,里头是一沓钞票。 “二小姐,这是……” 张姨瞪大了双眼,答案呼之欲出。 “上午你也听到了,我和我爸很快就要去大西北,等我们走了以后,闻家公馆说不定也会被收走。这是你的工资,剩下的,是多付给你的。” “……”张姨将信封贴在胸口,止不住地擦眼泪。 她在闻家工作了近二十年,两位小姐都是她照看着长大的,如今走的走,散的散,张姨想想就难过。 闻熹掩住心里的酸涩之意,勉强安慰道,“张姨,这么多年,辛苦你了。” 张姨下去后,偌大的餐桌上,只剩闻裕昌和闻熹两个人。 闻熹看出父亲的愁绪,出声宽慰,“爸,别担心。” 闻裕昌叹了口气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,“熹熹啊,你说,我这个爸爸是不是不够称职?” 闻熹一顿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平心而论,从小到大,父亲在家里的时间都不算多。 不是一心扑在工厂里,就是全国各地到处跑,既要谈生意,也要找合作商。 剩下那点时间,还要留着和宁市本地的政要打交道。 最后匀给家人的陪伴,只有一星半点。 不多,聊胜于无。 这也是闻裕昌内疚的地方。 下午陈英和闻然走的时候,平静地不像分家,反而像摆脱了牢笼重获自由一般欢快。 推开大门之时,陈英甚至连头都没回。 只有闻然轻快地说了一句,“爸,我们走了。”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,最后甚至都没有一句正式的告别。 闻裕昌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场笑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