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养神魂,懵懂初开-《末世重生夺取异能,我独断万古万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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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间仿佛凝滞了片刻。苏铭能感觉到,那手指在他的腕间停留了许久,似乎在反复确认着什么。

    终于,孙药匠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带着难以置信意味的抽气声。

    “奇哉,怪哉……”老者喃喃自语,眉头紧紧锁起,形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,“李二兄弟,此人……他的脉象,怎会如此孱弱虚浮,似有若无,如同……如同风中残烛,仅剩一丝火星不灭?按常理,这般脉象之人,早已……可他偏偏又有呼吸,体肤亦不冰冷,当真闻所未闻!”

    他的生命体征怎么如此孱弱?老人心中充满了疑惑。行医数十载,翻山越岭,见识过各种疑难杂症,却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状况。这年轻人的身体,仿佛一个被掏空了绝大部分生机,只靠着某种奇异力量勉强维系着最基础生命活动的空壳。

    “大夫,他……他还有没有救?”李二的声音带着颤抖,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孙药匠沉默了片刻,那搭在苏铭腕间的手指并未松开,似乎在更深层次地探查。良久,他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审慎:“脉象虽奇险万分,但……其根基深处,似乎又有一股极其微弱的生机,坚韧不绝,且在……极其缓慢地壮大。似枯木逢春,将发未发之际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语句:“蜂王浆乃集百花之精,阳气充沛,于滋养元气确有奇效,你们做得很好。若非此物日日吊命,恐怕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尽,但李二已然明白,心中更是后怕,同时对这昏迷的年轻人更多了几分怜悯。

    “且让老夫试上一试。”孙药匠沉声道。

    紧接着,苏铭清晰地感知到,一股温和而充满生机的能量,开始在那只搭在他腕间的手掌上凝聚。那并非他之前感受过的任何力量形式,不狂暴,不冰冷,而是带着一种草木生长、万物复苏般的盎然生意。他甚至能“看”到(或者说感知到)一抹极其淡薄、若有若无的绿色微光,在老者的掌心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随后,那只手掌轻轻抬起,落在了他的胸口膻中穴位置。

    “噗。”

    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响,仿佛一颗种子落入肥沃的土壤。那股充满生机的暖流,如同初春的第一股融雪之水,温和而坚定地渗入了苏铭干涸的经脉与脏腑之中。

    这暖流所过之处,并未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,却像是在他那片死寂的荒原上,洒下了一层充满生命力的孢子,悄然唤醒着沉睡的潜力。与他每日吸收蜂王浆带来的缓慢滋养不同,这股力量更精纯,更直接,仿佛一位高明的园丁,在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他体内那紊乱而微弱的生机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孙药匠的气息似乎都萎靡了一丝,显然消耗不小。他收回手,长长吁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继续用蜂王浆喂他,不可间断。”老药匠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但语气却比刚才笃定了许多,“依老夫看,他体内那股生机已被引动,如同河开雁来,只差最后一股推力。再坚持个两日,最多三日,或有转机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药匠!多谢药匠!”李二的声音充满了感激,连连道谢。

    孙药匠摆了摆手,脚步声响起,慢慢向屋外走去,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屋内重新安静下来,只剩下李二粗重的呼吸声和二囡小心翼翼不敢出声的静谧。

    苏铭的意识深处,却因孙药匠的那股生机之力,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那暖流不仅滋养了他的身体,似乎也让他那恢复中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凝练、活跃。一种前所未有的“轻松感”开始取代之前的沉重与滞涩。

    “只要能醒就好……”一个清晰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,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出现在他空茫的思维里。希望,从未像此刻这般真切。

    但随即,那巨大的空洞感再次袭来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我醒了之后呢?”他“想”着,却发现自己依旧什么具体的都想不起来。末世、丧尸、异能、始皇陵、时空穿越……所有构成他“过去”的关键词,依旧沉没在记忆的深渊里,不见天日。他只有这最基础的感知,和对自身存在的模糊确认。

    他们为什么要救我?这个疑问再次浮现。阿耶的淳朴善良,二囡的无邪关怀,孙药匠的尽力施为,这一切的善意,对于他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“空壳”而言,既温暖,又带着一种沉甸甸的、不知如何回报的茫然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两日,二囡似乎得到了阿耶的叮嘱,往他嘴里喂蜂王浆时,更加小心,眼神中也充满了期待。小家伙的嘟囔也更多了,仿佛想用这些趣事将他唤醒。

    “大懒虫,孙药匠说你快醒啦!你可要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呀!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看到一只彩色羽毛的山鸡,可漂亮啦,可惜它跑得太快,我没追上。”

    “阿耶说,等你好起来,可以跟他一起去砍柴,去溪里摸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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