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穿过的衣服,盖过的被子, 都得用火烧掉! 不然虫卵留下来, 碰到的人全家都得烂手烂脚, 断子绝孙啊!” “疥螨?” “看不见的小虫?” “打洞产卵?” “烂手烂脚?” “断子绝孙?!”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, 威力堪比生化武器! 张奎听得脸都绿了,胃里翻江倒海!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细小蠕虫在苏惟瑾皮肤下爬动的恐怖景象! 再联想到自家少爷那金贵身子, 细皮嫩肉,要是被传上…… 张奎打了个巨大寒颤, 那后果——老爷夫人绝对会把他活活打死喂狗! 门外的张福也是脸色发白, 但他比张奎多了个心眼, 强作镇定地喝道: “千日疥?还他妈疥螨? 张奎,你脑袋里灌的是不是夜香? 这种屁话也信?!” 但他的声音里,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 苏惟瑾心中冷笑,面上却更加惶恐, 带着哭腔哀求,话语却像毒针一样扎向他们最害怕的地方: “奎爷…张管家… 救我…我也不想啊… 刚才吓忘了…这会儿发作起来才… 求求您,行行好, 千万别现在把我送少爷那去啊! 我这模样,这身晦气, 冲撞了少爷都是轻的… 万一…万一真把这‘千日疥’、 把这满身的‘疥螨’过给了少爷…” 他喘着粗气,说出最终击溃他们心理防线的话: “您…您就是有十条命, 也不够老爷夫人扒皮抽筋的啊!”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 彻底压垮了张奎。 赏钱?哪有自己的小命和前程重要! 张福也是脸色阴晴不定, 他虽精明,但也惜命,更怕担责任。 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 少爷是张家的命根子,真出了差池, 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。 “晦气!真他娘的晦气!” 张福的语气软化了, 但带着被麻烦事缠上的极度烦躁。 “先把这瘟神关严实了! 去,找个靠谱的郎中来瞧瞧! 记住,找个嘴严的! 少爷那边我去回话, 就说……这小子撞狠了, 邪风入体,人事不省, 得隔离将养几天,免得过了病气!” “哎!是是是! 管家您高明!我这就去!” 张奎如蒙大赦,忙不迭奉承,脚步声仓皇远去。 “咔嚓!” 比之前更沉重的锁链声落下, 宣告着暂时的安全。 听着脚步声远去, 苏惟瑾瘫软在草堆上, 大口喘气,冷汗浸透衣衫。 疥遁计划,成功了! 但他知道,更大的考验即将到来 ——郎中就像一颗定时炸弹, 谎言随时可能被戳穿! 天亮后,一个药箱上刻着“济世堂”、 留着稀疏山羊胡的老郎中, 被张奎不耐烦地拽进了柴房。 “赶紧瞅瞅!死了没? 没死就赶紧滚出来干活!” 张奎抱着胳膊,满脸戾气。 老郎中捏着鼻子, 草草捏了捏苏惟瑾的腕脉, 又像扒拉垃圾似的检查了下他额角的伤和胳膊上的污迹, 浑浊老眼满是嫌弃。 “虚劳体弱,外感风寒,头破皮肉伤!” 老郎中甩开手,语速极快地宣判。 “开两副最便宜的清热汤药便是! 什么千日疥?无稽之谈! 就是腌臜不洁,生了热痱!” 张奎一听,眼中凶光毕露, 感觉自己被耍得彻彻底底! 他恶狠狠地剜了苏惟瑾一眼,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 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张福阴冷的声音: “哦?既然如此……” 苏惟瑾心头一凛, 知道生死关头到了! 超频大脑瞬间运转到极致! 就在张奎要动手的刹那, 苏惟瑾突然挣扎着爬起。 “咚”的一声跪倒在地,涕泪交加: “张管家!奎爷!小的知错了!小的罪该万死!” 这突如其来的痛哭流涕和认罪, 让准备发难的两人都愣住了。 苏惟瑾根本不给他们思考时间, 继续“情真意切”地哭诉: “小的昏死过去那一阵, 像是真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! 见了阎王爷, 被牛头马面拿烧红的烙铁烫醒了糊涂脑子!” 他适时露出惊恐表情, 指着自己额头的伤。 “阎王爷叱骂小的不识抬举! 说能被卖进张家伺候少爷, 那是祖坟冒青烟都求不来的福分! 小的竟敢寻死? 简直是不知好歹, 合该打入十八层地狱, 永世不得超生!” 这套鬼神之说, 让张福脸上的怒容消减了些, 转而变成将信将疑的审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