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就替少爷把这篇义疏写了!” 苏惟瑾心中一震, 面上却大惊失色: “少爷!这...这如何使得? 小人何等身份,怎敢代笔...” “少废话!” 张诚把眼一瞪。 “让你写就写! 写好了,少爷赏你肉吃! 写不好...” 他掂了掂手中的戒尺,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 苏惟瑾“被迫”接过纸笔, 心中却是狂喜。 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! 他铺开宣纸,磨墨蘸笔,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生疏笨拙。 张诚看在眼里, 更加确信这书童只是略通文墨, 写不出什么惊世之作。 然而当笔尖触及纸面时, 苏惟瑾的眼神瞬间变了。 超频大脑全力运转, 前世所学的训诂学、 阐释学知识如潮水般涌来。 他想起清代学者对这句话的考据, 现代教育理论中对“学习”与“实践”关系的论述... 但下笔时,他却刻意收敛了锋芒。 “尝闻:学之为言,效也。 习之为言,熟也...” 开篇中规中矩,用的是最传统的注解。 张诚在一旁看得直打哈欠: “就这么写?没点新意!” 苏惟瑾心中冷笑,笔锋悄然一转: “然则何以效之? 何以熟之? 朱子谓‘学’在读书, ‘习’在实践。 窃以为未尽其义...” 他开始引入一个新颖却不出格的角度: 将“学”解释为认知过程, “习”解释为内化过程。 并引用《礼记·学记》中“教学相长”佐证, 说明学习与实践的辩证关系。 写到关键处,他故意停顿,假装思考, 实则是在控制文章的深度, 确保既超出张诚的水平, 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。 “故学者,非独读书耳。 察天地之变,观人事之迁,皆学也。 习者,非独温故耳。 验所知于行,证所悟于事,皆习也...” 这一段的精妙, 已经超出了张诚的理解范围。 他只看懂了个大概, 但觉得语句工整,颇有气势, 不由点头:“这才像话!” 半个时辰后,一篇千字义疏完成。 苏惟瑾放下笔,恭敬地退到一旁: “小人胡乱写的,恐难入少爷法眼...” 张诚拿起文章,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。 虽然看不太懂,但总觉得比他自己写的高明许多。 “嗯...尚可。” 他强压住心中的惊喜,板着脸道。 “比少爷我自然是差得远, 不过对付那个老学究应该够了。” 他立刻唤来贴身小厮: “去,重新誊抄一遍, 明日交给赵教谕!” 小厮领命而去。 张诚心情大好, 果然吩咐厨房给苏惟瑾加了个肉菜。 看着张诚得意的背影,苏惟瑾嘴角微扬。 这条鱼,终于上钩了。 三日后,县学讲堂。 赵教谕捧着文章,眉头微蹙。 这篇《‘学而时习之’义疏》...很怪。 说它好吧,有些地方的用词略显生涩, 像是初学者所为。 说它不好吧,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