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哟嗬?哪儿来的小崽子? 毛没长齐就学人管闲事? 爷爷我买东西,你管得着吗?滚开!” 那少年快手却丝毫不怵, 胸膛一挺,声音更大: “买东西? 我咋看你像是明抢啊! 人家卖十文,你给五文,还动手动脚? 告诉你,小爷我叫周大山, 县衙周捕头就是我爹! 这事儿,我还就管定了!” 原来是县衙捕快的儿子,难怪有底气。 苏惟瑾心中一动。 周大山? 苏惟瑾听到“周大山”三字, 心头猛地一震, 只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 ——两个月的饥饿和劳碌,让他的记忆有些模糊。 赵六听到“周捕头”三个字,气焰稍稍一窒。 捕头虽然品级不高, 但毕竟是衙门里的人, 管着治安缉盗, 平头百姓和一般富户家奴还是有点怵的。 但他嘴上不肯认输: “周捕头的儿子又怎么样? 买卖讲究你情我愿! 他这柴火不值十文,我还不能砍价了?” “你那是砍价吗?你那是抢!” 周大山梗着脖子寸步不让, 目光扫过苏惟瑾时, 突然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 这小子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? 苏惟瑾被他看得莫名其妙, 超频大脑却已飞速运转, 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——村头老槐树下, 两个总角孩童追逐嬉戏, 一个壮实如小牛犊, 一个瘦弱却机灵,曾一起掏鸟窝; 溪水边,两个少年并肩钓鱼; 祠堂外,他们偷偷分享一块麦芽糖… “大山…哥?”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。 周大山眼睛一亮,正要相认, 却见苏惟瑾微微摇头、 递了个不要声张的眼色, 当即会意,强压下心中激动, 看向赵六的眼神愈发凌厉。 苏惟瑾快步上前, 先对周大山微微躬身、 示意他稍安勿躁, 然后转向赵六, 脸上堆起惶恐, 语气却带着“为张家着想”的急切: “赵爷消消气!周小爷息怒!” 他先各打五十大板,稳住场面, 然后重点对着赵六, 语速加快,带着点“苦口婆心”的味道。 “赵爷,您看,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 为这几文钱闹起来,多不好看? 要是传到老爷耳朵里, 说咱们张家的人为了点柴火钱当街跟衙门口的人争执, 还是跟一位老人家… 知道的说是柴火价钱没谈拢, 不知道的,还以为咱们张家仗势欺人, 克扣穷苦人的血汗钱呢!” 他刻意加重了“张家”、“老爷”、 “仗势欺人”、“克扣血汗钱”这几个词, 眼睛紧紧盯着赵六。 赵六果然脸色微微一变。 他嚣张,但不傻。 苏惟瑾这话看似劝架, 实则是在点他: 事情闹大,损的是张家的脸面, 万一真惹来衙门的人较真, 或者传到老爷耳中, 为了这几文钱挨顿板子甚至丢了差事,那可亏大了! 苏惟瑾又赶紧补了一句,给他递台阶: “再说了,赵爷您是什么身份? 跟一个老人家和…和周小爷置气,不值当啊! 咱们张家向来仁善传家, 老爷更是时常教导我们要与人为善, 这柴火…我看品相确实不错, 十文就十文吧, 回头从别处省省也就有了,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