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面容尚带稚嫩,眼神却异常平静澄澈。 那哭嚎的老汉也愣了一下, 随即哭得更凶了: “你…你谁啊?别多管闲事! 我的宝贝瓶子啊…” 苏惟瑾不理他的哭闹, 走到那堆碎片前,蹲下身, 随手捡起几片较大的碎片, 仔细看了看,然后抬头看向那老汉, 语气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力量: “老丈,您说这是您祖传的古董瓷瓶?” “当…当然是!” 老汉梗着脖子道。 “哦?” 苏惟瑾拿起一片碎片, 指着断口。 “那请问老丈,您这祖传宝贝, 是何时何地,由祖上哪位先人购入或是传下的? 出自哪个名窑?可有典故?” “这…” 老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专业问题问得一懵, 他哪懂什么名窑典故, 支吾道。 “就…就是祖上传的… 我哪记得那么清楚!反正是好东西!” “好东西?” 苏惟瑾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讥诮, 又拿起另一片碎片, 展示给周围的人群看。 “诸位乡亲请看, 若真是传了数代的老物件, 这碎片断裂之处, 釉面边缘应是温润含蓄, 甚至有些许自然的磨损旧痕。 可大家看看这片, 断口如此锋利崭新,釉光贼亮刺眼, 这像是埋土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东西吗?” 围观人群中有几个略懂些瓷器的人凑近一看, 果然如此,不禁面露疑色。 苏惟瑾不等老汉反驳,继续追击, 语速加快,逻辑清晰: “再者,老丈, 您方才说是这位客商撞碎了您的瓶子。 可大家看看,这碎片散落一地, 范围如此之广,若真是撞击跌落, 碎片应是呈放射状分布, 主要集中在一侧。 可您看现在,这碎片撒得均匀无比, 倒像是被人从高处均匀倾倒在地一般。 这,又作何解释?” 他站起身,目光锐利地盯住那脸色开始发白的老汉: “最后,老丈您哭得如此伤心欲绝, 可为何眼角连半点泪痕都无? 反倒是眼神闪烁, 不停打量这位客商的钱袋? 您这悲恸,未免也太‘干打雷不下雨’了吧?” 一连串缜密如刀、直指要害的分析和质问, 如同剥笋般, 将这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一层层彻底剥开,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! 现场一片寂静。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全都傻眼了, 看看地上那堆“崭新”的碎片, 又看看脸色煞白、张口结舌的老汉, 再看看那个镇定自若、 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青衣小厮, 瞬间明白过来 ——自己差点成了骗子讹诈的帮凶! “好家伙!原来是骗子!” “差点就上了这老东西的当!” “这小伙子厉害啊!眼睛真毒!” “我就说嘛,哪那么容易就撞碎祖传宝贝!” 舆论瞬间反转,众人看向老汉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愤怒。 那外地商人更是如蒙大赦, 激动得差点给苏惟瑾跪下: “多谢小兄弟! 多谢小兄弟明察秋毫! 不然我可就冤死了!” 那老汉见骗局被彻底拆穿, 恼羞成怒,猛地从地上跳起来, 那张老脸瞬间从凄苦变得狰狞, 指着苏惟瑾骂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