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张板床,一张旧桌。 一个形容枯槁、不断咳嗽的中年男子靠在床头, 正是芸娘的父亲陈伯康。 他见到苏惟瑾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, 挣扎着想坐起来: “是…是苏童生?失礼了…” “伯父快躺着。” 苏惟瑾快步上前扶住他, 顺势坐在床沿, 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了陈伯康干瘦的手腕上。 超频大脑瞬间启动医学知识库, 脉象浮紧而数,伴有浊音… “伯父这病,是积劳成体虚, 又感了风寒,邪气入里, 郁而化热,炼液为痰, 痰热壅肺所致。” 苏惟瑾缓缓开口,语气笃定。 “先前大夫开的方子, 可是以温补为主, 兼用了些麻黄、杏仁?” 陈伯康和陈母都愣住了, 尤其是陈伯康, 他自己是读过些书的, 闻言惊疑道: “苏…苏童生还懂岐黄之术? 所言丝毫不差! 只是这药吃了许久,总不见大好, 反反复复…” “方子大体是对的, 但或许可稍作调整。” 苏惟瑾道。 “温补之药可稍减, 加入黄芩、桑白皮、瓜蒌仁以清泻肺热, 化痰止咳……” 他语速平稳,引经据典 (现代医学知识经过古代中医术语包装), 说得头头是道,听得陈家三人目瞪口呆。 “这…这…” 陈母又惊又喜,简直不知说什么好。 苏惟瑾却已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、 沉甸甸的青色布囊, 不由分说地塞到陈母手中: “婶子,这里有些银两,您收着。 给伯父换个好些的大夫, 抓几副好药, 再买些滋补调养的东西。 务必让伯父安心养病。” 陈母一掂那重量, 吓得就要推回来: “使不得!使不得! 苏童生,这太多了! 我们怎么能收您这么重的礼! 往日那些…不过是一碗粥一张饼, 不值当的!您快拿回去!” 床上的陈伯康也急得连连咳嗽, 挣扎着拒绝。 芸娘也在一旁急得眼圈发红, 跟着母亲一起推拒。 苏惟瑾看着陈家三人虽困窘却坚决不肯受惠的样子, 心中涌起的是一丝真正的惭愧和感动。 他方才的举动,虽出于报恩, 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“施舍”意味。 超频大脑瞬间重新计算,调整策略。 他收回钱袋, 在陈家三人稍稍松口气却又有些失落(毕竟确实急需钱)的复杂目光中, 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诚恳而务实: “是惟瑾考虑不周了。 伯父,婶子,芸娘, 既然如此,那我换个说法。” 他目光扫过这间逼仄的屋子, 看向外间的书铺: “伯父这书铺,地段尚可, 只是经营上或许有些难处。 我如今虽进了学, 往后笔墨文章、诗词唱和乃至科举程文的需求只会更多。 我想与伯父合作, 我以这五十两银子入股书铺, 不算借贷,算是东家之一。 伯父可用这钱扩充书目, 采购些时新的科举范文、诗词选集, 或是寻些有趣的话本小说来刻印售卖。” 他顿了顿,看向眼中重新燃起光彩的陈伯康: “不瞒伯父,我平日也有些拙作, 诗词策论乃至小说杂文, 日后若写成,便可放在咱们铺子里刊印发售。 所得利润,按股分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