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科场舞弊可是捅破天的大罪, 虽说暂时用钱压了下去, 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爆开? 这时候再不赶紧躲远点, 难道等着被溅一身腥? 就连往日里巴结张家的那些小商户, 也纷纷变了脸。 送货结款,从不敢拖欠变成了能拖就拖, 催得急了,便哭穷诉苦, 话里话外透着“您张家大树底下好乘凉, 何必计较我们这点小钱”的无赖劲儿。 张承宗躺在病榻上, 听着管家每日战战兢兢的汇报, 气得肝疼,砸了好几个药碗。 “混账!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! 等我缓过劲来… 咳咳…定要他们好看!” 可他还能不能缓过劲来, 却是个未知数。 铺面的亏损尚在其次, 更致命的是乡下的田庄出了乱子。 张家在城外有上百顷良田, 靠着盘剥佃户, 这些年积攒了厚实家底。 如今主家名声臭了, 那些往日里逆来顺受的佃户们, 心思也活络起来。 “听说了吗?张家伤了阴德, 科举上都敢舞弊, 老天爷都不保佑他家了!” “可不是!县太爷都看不下去! 咱们还怕他作甚?” “今年收成不好, 东家要是还按往年那么高的租子收, 咱们全家都得饿死!” “对!不减租,咱就不交! 看他能把咱们咋样! 难不成还敢像以前那样乱抓人打人? 现在官府可盯着他家呢!” 于是,当张家派去收租的管家和豪奴们, 破天荒地遇到了软钉子。 不是这家说收成不好求宽限, 就是那家直接闭门不见。 有几个性子烈的,甚至联合起来, 拿着锄头镰刀,堵在村口, 嚷嚷着“租子太高,活不下去了,要减租!” 管家气得跳脚, 却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强行抓人抢粮。 今时不同往日, 无数双眼睛盯着张家, 就等着他再犯事呢。 一旦动了粗,事情闹大,官府介入, 倒霉的肯定是张家。 消息传回张府,张承宗眼前一黑, 差点又背过气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