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不保……其罪已非纵奴行凶,而是抗旨不遵,形同谋逆! 届时,恐怕就不是闭门思过这般简单了,削爵、圈禁,乃至……皆有可能。 说句大不敬的话,太后娘娘能护他们一时,还能护他们一世? 他日清算,必然会牵连整个张氏一族,门楣蒙尘,累及子孙。” 太后的脸色随着诸葛神侯的话语一点点变得惨白,双手攥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 见太后神色动摇,诸葛神侯轻叹一声:“陆国舅行事,固然酷烈,不留余地。 但其言……并非全无道理。 此事的背后,确有有心之人推波助澜,欲借二位侯爷之手,行那离间、试探之举。 二位侯爷性情……愚蠢,易为人利用。 今日不死,他日必酿成更大祸端,届时,恐无人能挽回。” 太后猛地闭上眼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? 只是明白归明白,那可是亲弟弟,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,血浓于水,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却不会因此减少分毫。 “可他……他哪怕废了他们,囚禁他们,为何非要取他们性命啊……”太后的声音低不可闻,充满了无力。 诸葛神侯微微摇头:“以二位侯爷的心性,若只是伤残囚禁,只怕会更加怨恨,更易被人蛊惑,生出更多事端。” “太后娘娘,木虽折,然根基或可保全。陆国舅这把剑,太过锋利,用之得当,可斩妖除魔; 用之不当,亦会伤及自身。 如何执掌这把双刃之剑,还需陛下与太后,慎之又慎。” 说完,诸葛神侯深深一揖:“老臣言尽于此,望太后娘娘节哀,保重凤体。二位侯爷的身后事,还需娘娘拿个章程。” 太后久久无言,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。 诸葛神侯会意,不再多言,悄然退出了慈宁宫。 空荡的大殿内,只剩下太后一人。 她缓缓摊开手心:弟弟抱歉,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不只是张家的女儿,还是大明的太后,皇帝的母亲…… 慈宁宫外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,但宫墙之内的暗流却从未停歇。 陆九渊刚出慈安宫,还没走出百米,一名穿着普通内侍服饰、但眼神精亮、步履沉稳的小太监便悄无声息地凑近,低声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