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曹正淳是恶犬,可用却需紧握缰绳,他想跟神侯斗,天香豆蔻便是最好的骨头与枷锁;至于铁胆神侯……” 陆九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“他是盘踞在你卧榻之侧的猛虎,在他自己撕下画皮之前,你需比他更有耐心。 记住,让他与曹正淳相争,你坐收渔利,借此机会,将十大将军的兵权,牢牢握在手中。” 朱厚照神色一凛,将这些话一字一句刻入心中,郑重道:“舅舅教诲,厚照铭记于心!” 陆九渊不再多言,转身便走。 “舅舅!”朱厚照在他身后喊道:“若……若事有不谐,外甥该如何寻你?” 陆九渊脚步未停,平淡的声音随风传来,清晰地送入朱厚照耳中: “该我出现时,我自会出现。” 话音落下,那道玄色身影已飘然踏出澄瑞亭,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御花园的层层叠翠之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 朱厚照独立亭中,望着陆九渊消失的方向,良久,才缓缓坐回石凳,提起那已冰凉的茶壶,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,一饮而尽。 茶汤冰凉,却让他激荡的心潮和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。 他手指无意识地蘸着冰冷的茶水,在石桌上缓缓写下了四个字——封狼居胥。 随后,又在旁边添上四个小字——覆灭东瀛。 字迹在水痕中微微荡漾,却深深印入了他的心底。 “曹大伴。”他轻声唤道,声音已恢复了帝王的冷静。 曹正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亭外,躬身应道:“老奴在。” “传朕口谕,” 朱厚照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石桌那即将干涸的水迹上,“寿宁侯、建昌侯染疾暴毙,朕心甚痛,着礼部依制治丧,追赠有差,以示天家恩眷。 其家奴恶行,证据确凿者,立斩不赦;余者,流三千里,遇赦不赦。” “另,”他抬起眼,目光锐利地看向曹正淳:“着东厂即日起,给朕盯紧了护龙山庄的一举一动!一有异动,朕,许你先斩后奏之权!” 曹正淳心头剧震,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,只是将腰弯得更低:“老奴……遵旨!定不负陛下所托!” 朱厚照挥了挥手,曹正淳会意,躬身悄然退下,迅速去布置一切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