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猛地以头抢地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,泣血般控诉: “他说!所谓的隐剑流,不过是藏头露尾、龟缩在这富士山底不敢见光的鼠辈! 所谓的千年传承,在他眼中,不过是冢中枯骨,早已腐朽发臭,被时代的洪流抛弃!” “他说……若大当家您还有几分血性,可敢去神州一会?他会在天下第一楼……备好残羹冷炙,教您……什么叫做真正的……天高地厚!” “他还放肆狂言,说……说东瀛弹丸之地,也配谈‘剑’? 隐剑流?名字取得倒是唬人,可惜……连给他天下会扫茅厕、看门护院的资格都没有! 只配……只配跪伏在神州脚下,舔舐他们的脚底泥!” 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 空气不再流动,那森然的压力不再是凌厉,而是化作了一种沉凝的、令人窒息的……不悦。 大当家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。 但他缓缓地、慢慢地站起了身。 看着昭和说道:“昭和,你还真是一个人渣!真是肮脏的血脉,是谁给你的勇气?敢这般跟我说话!” “万象森罗!” “啊……”昭和立即捂住脑袋,拼命的惨叫起来,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。 “不过是我们创造的猪猡血脉而已,竟然敢教主人做事了!”大当家看着在地上不断扭曲打滚蛄蛹的昭和,冷冷的说道。 “不……不……大当家……饶命……” 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,在地上疯狂地扭曲、翻滚、蛄蛹,双手死死抱着头颅,指甲深陷入头皮,留下道道血痕,却丝毫无法减轻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。 口水、眼泪、鼻涕不受控制地混杂在一起,让他显得无比肮脏和狼狈。 大当家就那样静静地看着,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只正在被解剖的猪猡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