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青浑身发冷,比刚才被风吹成狗的时候还冷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!凶案现场啊这是!有没有同伙?有没有追兵?会不会被灭口?无数警匪片剧情在脑海里疯狂刷屏。 第一个念头:跑!赶紧跑!零食诚可贵,小命价更高!苟住才是王道! 她手忙脚乱地把那点可怜的“战利品”塞进怀里,抓起木棍就要战略性转移。 然而,就在她转身欲溜的刹那,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不远处,靠近一块大岩石阴影下的一具“尸体”,胸口极其微弱地……起伏了一下? 幻觉!一定是太饿太冷产生幻觉了!赶紧走! 她用力甩头,试图把那个画面甩出去,脚步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。 万一……万一没死透呢?见死不救,跟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?她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加高等教育的现代灵魂,基本的道德底线还在顽强挣扎。 “沈青啊沈青,”内心戏开始疯狂上演,“你自个儿都活成这熊样了,还有闲心当圣母?你这哪是善良,你这是缺心眼儿加作死啊!” “可是……那好像是个人啊……还有气儿呢……” “有气儿怎么了?看他这架势,卷入的麻烦肯定不小!你一个自身难保的罪女,沾上就是万劫不复!嫌命长吗?” “但就这么走了,晚上睡得着吗?良心不会痛吗?” “良心?良心值几个钱?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柴烧?活下去才是硬道理!理智!理智一点!” 内心两个小人打得天昏地暗,最终,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、潜意识里还存着点人道主义精神的灵魂,以微弱优势险胜了那个只想苟全性命于乱世的灵魂。 “算了算了!就看一眼!确认一下!要是死透了,立马撒丫子跑路!头都不带回的!” 她咬紧后槽牙,攥紧木棍当武器,像个高度警惕的侦察兵,一点点、极其缓慢地挪了回去。 越是靠近,越是心惊。这几具尸体穿着大同小异,都是粗糙的皮甲,样式简陋,像是某个武装团伙的底层人员。他们的致命伤多在胸腹要害,兵器散落,显然经历了一场寡不敌众的围杀。 而那个还有微弱呼吸的…… 沈青凑近了,屏住呼吸仔细打量。这是个年轻男人,即使脸上布满血污、冰碴,甚至有些浮肿,依旧能看出优越的骨相轮廓,鼻梁高挺,下颌线条清晰。但最让她瞳孔一缩的,是他身上的服饰! 与其他尸体粗糙的皮甲截然不同,他贴身穿着一件深青色、质地细腻的锦缎内袍,领口和袖口用银线绣着繁复而精致的暗纹,虽然被血污浸染得看不清原貌,但那种低调的奢华感,与周围粗糙的环境格格不入。外面原本应该罩着一件更好的外袍或软甲,但已在搏斗中被撕裂剥落,只剩下些许残片。他腰间的束带也不是普通的皮革,而是某种暗色织锦,镶嵌着一块已经碎裂的、看不出原貌的深色玉石。就连他手边那柄断裂的长刀,刀柄的缠丝和材质也透着不凡。 第(2/3)页